一直被放養的盛欒川,一開始跟不上課業,遭到了其他皇子、貴族之子的嘲諷欺負,就連授課的太傅也嫌棄他愚笨。
十幾人的太學,只有兩人站出來維護盛欒川,一個是太子盛欒安,另一個便是尤丞相最小的孫子尤雪竹。
尤雪竹天資聰慧,深受太傅的喜歡。
尤雪竹多次對盛欒川伸出援手,彼時性格孤僻的盛欒川並不領情,盛欒川認為,尤雪竹的舉動不過是惺惺作態罷了。
但盛欒川在又一次被欺負之後改變了對尤雪竹的看法。
每逢月末,皇帝都會抽查皇子的課業,這次,太傅以尊師重道為題為皇子們佈置了一篇策論。
盛欒川很快就完成了太傅佈置的課業,期待得到父皇的嘉獎,然而其他皇子卻想讓盛欒川在皇上面前出醜。
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買通了盛欒川身邊的宮女,宮女協助皇子們完成了偷轉鳳,將盛欒川的課業給調換了。
明獻帝抽查課業當日,盛欒川緊張的呈上策論,他沒有得到期待中的誇獎,而是被甩下來的策論扇紅了臉。
「胡鬧!盛欒川,你看看,你寫的是什麼東西!」
明獻帝一吼,伺候的宮人都慌忙跪了下,而幕後黑手三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彼此看了對方一眼,低頭隱藏著笑意。
盛欒川跪爬著撿起自己的策論,滿紙的荒唐,加上幾位皇子一臉得逞的表情,盛欒川恍然大悟。
他抓住明獻帝的龍袍衣擺,極力辯駁:「父皇,這不是兒臣寫的!不是兒臣…是他們!是他們害兒臣!」
氣在頭上的明獻帝一腳踹開了抓住他衣擺的盛欒川:「在太學不好好學,策略胡鬧也就罷了,還將錯誤推脫到別人身上!」
盛欒川百口莫辯,尤雪竹拿過策論,上面的字跡雖然跟盛欒川的字跡相似,但到底有所不同,盛欒川的字跡在入太學三個月後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這策論上的字跡更像是模仿他之前的寫法。
「陛下息怒,依微臣看,這策論確實不是出自四皇子之手。」
鴉雀無聲的大殿上,尤雪竹開口了。
明獻帝不言,但到底還是給了尤家幾分薄面,示意尤雪竹說下去。
尤雪竹讓下人拿來了紙筆:「四殿下,您還記得原來策論的內容嗎?」
盛欒川點點頭,接過紙墨胸有陳竹的將原本的策論重新默寫了一遍。
明獻帝接過策論,看著其他幾位皇子慌張的神情,明白了過來。
「哼,不過如此。」
明獻帝這一態度雖然不再追究盛欒川策論之事,但同時也表明了他依舊看不上自己的這個兒子。
皇子課業抽查結束,太傅還是將盛欒川罰了,罰他抄寫《禮記》十遍,理由是殿前失儀。
尤雪竹則被太傅吩咐要監督盛欒川抄完,尤雪竹心知這是太傅在提醒他不要與盛欒川走得太近了。
空蕩的太學內,只剩兩人對坐,盛欒川不甘的抄寫著《禮記》,一旁的尤雪竹時不時的替他研墨、添燈油,但更多時候是靜靜的看著盛欒川抄寫。
盛欒川不知道尤雪竹也被太傅罰了,沒有得到父皇肯定的盛欒川氣不打一處來:「你留在這,是看我笑話的麼?嘲笑我不自量力。」
「噗……」
尤雪竹被盛欒川這話逗樂了,盛欒川不知所措,耳朵尖染上了緋色。
「四殿下,入太學不久能獨立完成策論就很不錯了,雖然內容……」
尤雪竹想了想,最終選擇了溫和的措辭:「雖然策論內容還有待精進,但是殿下的書法已經有名家的風範了。」
從來沒有得到肯定的盛欒川眼睛一亮:「真的嗎?你不是在哄我吧?」
尤雪竹沒有哄騙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