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雪松也不客氣,接過酒囊咕咚咕咚灌了幾口。
辛辣火燒之感流過喉間,但隨即是清冽的回甜,似乎還帶著花香和果香,有種意猶未盡,越喝越上癮的感覺。
「果然是好酒。」尤雪松稱讚道,又灌了幾口。
「哎哎,你別喝那麼急啊,這酒烈性大,容易醉,你給我留幾口,我去弄幾個小菜,幹喝酒多沒勁啊。」
尤雪松本來想說不必麻煩的,結果他砸吧砸吧嘴,發現舌頭好像有些麻,話都沒辦法利索的說出口,只好點了點頭。
似乎為了驅趕舌頭上的麻意,尤雪松又喝了幾口,待赫連齊將小菜端上來的時候,尤雪松已經有些暈乎了。
赫連齊搖晃了一下酒囊,好像只剩下不到一半了,赫連齊趕緊趁尤雪松上手搶之際趕緊灌了好幾大口。
「啊,果然味道獨特,不錯不錯,不過…你怎麼一下喝那麼多?」
赫連齊看著扒在他腰間伸手要酒的尤雪松,那迷離的眼神,明顯已經醉了。
赫連齊戳了一下尤雪松紅彤的臉頰:「讓你別喝那麼急別喝那麼急,好了吧,醉了吧,要是現在有敵軍襲來,看你怎麼辦!」
「敵軍?哪裡有敵軍!」尤雪松聽見「敵軍」一詞,拿出佩刀,一副戒備又迷茫的樣子。
赫連齊不禁覺得有趣,他起身走到帳篷邊緣,指了指自己:「哎哎,雪松,敵軍在這呢。」
尤雪松暈乎乎朝赫連齊走去,每當尤雪鬆快到赫連齊跟前時,赫連齊又會快速拉開兩人的距離,就像大人引導蹣跚學步的孩童。
「敵人…哪裡跑!」
赫連齊沒想到尤雪竹突然發力,直衝沖的撞在他身上,將他撲倒在地。
「敵人!我抓住你了!」
尤雪松即使喝醉了,雙手也依然有力,他死死鉗制赫連齊的手,讓赫連齊動彈不得。
尤雪松仔細打量眼前的敵人,這敵人唇紅齒白的,還有些好看?尤雪松搖了搖腦袋,鼻翼噴薄而出的熱氣打在了赫連齊的脖子上。
「不對,你不是敵人,你是夢中那個人……」
「夢中哪個人?」
「就是夢中那個被我壓在身下的人……」
赫連齊噗呲一笑,看來尤雪松真是醉得糊塗了,竟把他當成了夢中旖旎的女人。
「雪松,看清楚些,我是赫連齊,是個男人,別搞錯了。」
「沒錯,你就是夢中那個人!」
尤雪松說罷,欺身壓了上來,他單手固定住赫連齊雙手的手腕,用頭蹭了幾下赫連齊的頸窩,濕漉的舌頭就貼了上來,沿著赫連齊脖子上血管的紋路,一下又一下的舔舐。
「喂喂,雪松,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赫連齊被舔得渾身有些燥熱。
「赫連齊,你好吵,安靜些。」
尤雪松說著,一隻手探進了赫連齊的衣服裡,赫連齊整個身體緊繃著,他掙脫了一隻手想要阻止,尤雪松的唇就蓋了上來。
尤雪松的吻一點都不講道理,他的舌頭將赫連齊的舌頭勾出,然後兇狠的用牙齒叼住,來回輕齧,似乎在懲罰赫連齊的話多。
赫連齊已經嘗到了唇齒間的腥甜,感覺並不差,甚至有些異樣的舒服。
不知是不是尤雪松的醉意透過唾液傳遞給了赫連齊,赫連齊也有了微醺,但赫連齊的腦子還算清醒。
可正是因為清醒,他知道自己在尤雪松的摸索和親吻下有了人之常情。
尤雪松已經不滿足於親吻,他欲與赫連齊進行跟密切的接觸,腦海中閃過一個個糾纏的姿勢,記憶被啟用般,尤雪松的手指靈活的尋到了赫連齊的死穴。
赫連齊像一隻受驚的貓,弓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