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思過堂那邊,盛欒川確實沒什麼動作,看來盛欒川也只是知道自己與盛欒安有來往,並不知兄長已被帶回之事,思及此,尤雪竹心下稍安。
但現下,尤雪竹需出宮見兄長一面,問清失蹤之事。
尤雪松目前正安頓在城郊的一處小屋,是盛欒安從邊境的流民營中找到帶回來的。
盛欒安告知尤雪竹,尤雪松的情況有些複雜,人是找回來,但卻痴傻了,問什麼都會害怕的搖頭說不知道,若不是他身上有證明身份的玉佩,找尋的人都會認為這人只不過長得與尤將軍相似罷了。
既然兄長還活著,不管能不能問出真相,總歸還是要去見一見的,只是最近盛欒川盯得緊,尤雪竹不方便出宮。
近日,盛欒川不宿在瑤華宮了,自尤裕的事不歡而散後,帝後已經有一月沒見面了。
尤雪竹還在與盛欒安秘密聯絡著,只是不能太頻繁,只能透過在糕點中夾雜字條這種方式交流,為此最為頭疼的就是武紀。
盛欒川坐在養心殿上,看著呈上來的奏摺,其中一封奏摺的內容讓他大發雷霆:「這群廢物!讓他們看個人都看不住?!」
大殿內的宮女太監無一人敢搭話,頭都不自覺的低了又低。
而那本攤開的奏摺,上面赫然寫著尤雪松跑了!並且落款日期是一個半月以前了。
原來,尤雪松一直沒有失蹤,只是在戰敗後,被盛欒川派人給軟禁了,只是不知為何,被軟禁半年後的尤雪松像得了癔症般瘋了。
因為是個瘋子,看守他的人便慢慢的鬆懈了,而這些情況,甚至是尤雪松瘋了這件事,盛欒川是不知道的。
盛欒川想,等過段時日再將尤雪松接回來,封個一官半職的,不僅能討尤雪竹歡心,還能補償他對尤家做的錯事。
誰知,還沒將尤雪松接回來,他與尤雪竹的關係竟會惡化至此。
盛欒川盯著奏摺上落款的日期,想起尤雪竹與盛欒安開始聯絡也是在一個月之前,會不會……盛欒川的心中有了某種猜想。
想來也到了月末,盛欒川嘴角勾起怨毒的笑容:「劉有財,去請尤裕過來。」
尤裕藉口去太醫院取補藥為由,跟著劉有財再次來到了養心殿。
「陛下…喚奴才何事?」尤裕的聲音暗啞,像個耄耋老者的聲音。
「無事,只是到月末了,該給衷心的狗餵藥了。」
盛欒川說著拿出了一粒藥丸:「之前,你說你家公子只是與安順王談論詩詞歌賦,那麼這些詩詞歌賦中有沒有提及尤雪松呢?別撒謊,你知道後果的。」
尤裕剛想說沒有,心臟就一陣絞痛,只好誠實的說:「提及了……」
但隨後又補充道:「但是公子也只是表達了對大公子的思念……」
「那你知不知道,尤雪松在哪?」
尤裕搖了搖頭,因為公子總是一個人去思過堂,他也只是知道有大公子的訊息,但不知道大公子在哪,所以尤裕這樣不算撒謊。
盛欒川從尤裕這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不再為難他,給了他這個月的解藥,放他回去了。
尤裕回到梧桐宮便見到尋他的尤雪竹。
「裕兒,你去哪了?」
見自家公子滿眼的關切,尤裕自覺背叛了尤雪竹,便把盛欒川把他叫去的事說了出來,但隱瞞了自己中盅的事。
「公子,對不起,陛下問小人公子有沒有跟安順王提及大公子,小人說提及了……但也說公子只是思念大公子……」
「沒事的,裕兒,你若說不曾,盛欒川也是不信的,不過他既已懷疑,那麼本宮便要在他發現之前見到兄長了。」
「公子…既然已經找了大公子…那以後能不能不再跟安順王聯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