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傢伙簡直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話雖如此說,她還是承受不住陳汐所帶來的壓力,憤然從岩石上起身,轉身靠在了一株紫竹上,心中又是一陣氣苦,若不是為了拜見觀主,她早拂袖而去了,哪會忍受這等侮辱了。
而陳汐,則施施然來到那一塊岩石上盤膝坐下,閉目開始打坐起來。
看見這一幕,葉琰登時呆住,指著陳汐,氣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你你你……簡直……簡直……過分!”
這傢伙把自己攆開,居然是為了跟自己爭奪一塊岩石!這明顯就是一種挑釁和羞辱啊!
“這原本就是我打坐之地,你不問一聲就霸佔為己有,誰更過分?”
陳汐睜開眼睛,淡然瞥了她一眼,“還有,你最好安靜一些,我最煩話多的女人。”
葉琰感覺自己要瘋了,先是被陳汐暴打一頓,然後又被一隻猥瑣的猴子偷窺換衣服,如今更是因為一塊破岩石,而被陳汐攆開,這一切打擊簡直差點把葉琰的理智摧垮。
她葉琰出身尊崇,修行至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走到哪裡都受人敬畏,何曾體會過這等打擊了。
一下子,她都有一種和陳汐玉石俱焚的念頭。
但最終,葉琰還是忍住了,哪怕是死,她也不願和陳汐這種卑鄙混賬的傢伙一起死了!
……
這一天,葉琰成為了抵達“太初神苑”第一位客人,也是最不受歡迎的客人。
在接下來的數天時間,陳汐一直未曾搭理她,就像完全無視了還有這樣一個女人存在。
而葉琰經歷了最初的打擊之後,也變得沉默了,似已經妥協,一直盤膝坐在一株紫竹下,凝視著遠處的太初觀怔怔出神,也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這片紫竹林又恢復了以往的靜謐清幽。
眨眼之間,匆匆又是半個月過去。
這一天,葉琰皺了皺黛眉,終於第一次把目光望向了一側岩石上的陳汐,嬌豔傾城的容顏上,不經意閃過一抹複雜。
很快,她就恢復波瀾不驚。
“聽說,前些年你在莽古荒墟中殺了雒少農、公冶哲夫他們六位神靈至尊?”
很突兀地,葉琰開口,說起了前些年發生的事情。
陳汐盤膝坐在岩石上,一動不動,眼眸閉合,似渾然不覺。
葉琰這時候卻顯得很平靜,並未再次被這種“無視”激怒,而是淡然道:“但你可知道,公冶哲夫並沒有徹底死掉,他的神魂一直存活著。”
這一刻,陳汐終於睜開眼睛,瞥了葉琰一眼:“你究竟想說什麼?”
他心中卻是微微一驚,因為只有他自己清楚,當初在對付公冶哲夫時,他並沒有下殺手,而是抽取了對方的神魂,鎮壓了起來。
“你是不是很失望?”
葉琰唇邊卻是泛起一抹笑意,悠悠道,“現如今,帝域公冶氏皆都認為,公冶哲夫的神魂,是被一個名叫甄流晴的女子抓走了,原因就在於,這女人的師尊,被關押在公冶氏中,她若想救助其師尊,必然會以此為交換條件。”
聽到這種認知,陳汐心中不禁一陣好笑,嘴上卻明知故問道:“為什麼會懷疑到甄流晴頭上?”
見陳汐關心起此事,葉琰神態顯得愈發輕鬆,慢條斯理道:“很簡單,因為這女人中了黑巫神蠱,並且公冶氏已經確定,這女人也並未在莽古荒墟中死掉,而她也就成了抓走公冶哲夫神魂的最大嫌疑人。”
說到這,她似忽然想起什麼,道,“哦對了,我聽說,你以前和那女人之間也有一些感情糾葛?”
言辭之間,已帶著一抹譏誚的味道。
陳汐卻似沒有聽出一般,沉默許久,才說道:“你搞錯了一件事,當時我根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