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五日,竟都是同一個人玉婕妤,夏含玉。
她記得,夏含玉生性柔弱,楚楚可憐,在後宮算是比較特別的存在,陛下也一直挺喜歡她的。
但要說好幾日都是她一個人,又有點太誇張了。
牧公公招呼完那邊的事,就走了過來,見李允卿在看敬事房的存檔,不禁有點迥然。
心道李家姑娘才十六歲啊,看這些不會害臊嗎?
再想想,人家是熟讀聖賢書之人,怕是早已經不與尋常女兒家一樣了吧。
倏地,牧公公的腦子中靈光一閃。
對啊,最可能對陛下下手,又很難查出來的,不就是后妃了嗎?
難不成真的是這幾日盛寵的玉婕妤做的?
牧公公回想那位膽小怯懦的女子,又覺得不太可能。
宮中楚楚可憐之人很多,要說真的柔弱,就只有玉婕妤一個了。
所以儘管玉婕妤不會爭寵,陛下也是一直沒有忘記她。
見牧公公走過來,李允卿淡淡的抬起清眸,問道:&ldo;為何這幾日都是玉婕妤呢?&rdo;
&ldo;這……&rdo;牧公公有點為難,這陛下想寵幸誰,是陛下心裡的事,他怎麼會知道。
不過……說起來玉婕妤最近,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了。
以往的她從來不會爭寵,更不會耍小手段,去偶遇陛下等等。
可是最近幾日,陛下總是會遇到玉婕妤。
玉婕妤呢,又總是在彈琴,繡花,吟詩作對等等,從前玉婕妤不敢露出來的才華,都一一小露鋒芒,才讓陛下覺得新奇。
所以這幾日,都會昭幸她吧。
牧公公想了想,最終言簡意賅的道:&ldo;玉婕妤最近極力博恩寵,也不顧後宮之人的閒言碎語。&rdo;
其實哪裡是閒言碎語啊,根本就是如坐針氈。
後宮中,如果沒有母家勢力的妃子得寵,那可就是眼中釘,人人想要除去的存在。
玉婕妤也因此,常年來都不敢博得恩寵。
可最近不一樣了,她好像突然勇敢,突然孤注一擲了,拼命拿出吃奶得勁兒,去示好陛下。
李允卿略略皺起黛眉,清眸中一片沉思,深不可測。
夏含玉麼……
從她剛重生開始,就覺得這個女子其實不一般。
她雖然膽小怯懦,柔弱楚人,可是她的心中卻也有旁人不知曉的野心。
只有野心,沒有謀略的人,終將會淪為他人的棋子。
李允卿的心頭有個大膽的猜測,可是不知道究竟猜的對不對。
她修長的纖指在桌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擊著,清冷的目光落在那敬事房存檔的夏含玉三個字上,眸光瀲灩詭譎。
牧公公看了看李允卿的神色,也沒有多言,就那樣靜靜地等待著,心中如陛下一樣信任李允卿,將這一切的一切,都託付在她的身上。
時間緩緩流逝而去。
直到了下午時分,外面下起了小雨,天空中烏雲密佈,屋子內點了許多燭燈,燭火跳躍。
恰好又是陛下吃藥的時候了,不敢讓宮人插手的牧公公,親自為陛下餵藥。
月姑和如溪也不好插手,就那樣靜靜地站在一旁。
牧公公餵藥那個小心翼翼的動作,看得李允卿想笑。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曹八和餘禁踱步而來,旁邊還跟著龍天策。
李允卿淡淡的回眸,看了看進來的三人,直接問道:&ldo;如何了?&rdo;
&ldo;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