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絲散亂,臉上也沒了血色,最近也沒有時間去美容院,面色都憔悴了不少,但是主要還是心裡的擔心佔了不少。
寒咧的心理上不斷排斥,藥物治療就只能越來越保守,如果接下來,寒咧連藥物治療都排斥了,身體吸收不進任何營養,那又這麼不吃不喝整日昏睡,身體又怎麼能吃得消?
李鬱琴心裡急的冒火,但是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童詩涵這次的車禍是意外,但是前期意外的鋪墊可全部都是她跟李靈靈一手操作的,她知道童詩涵沒有死,有線人提供的訊息是被人帶走到了鄉下修養,她猜到了可能是童詩涵的那個上司江錦州,但是她並沒有阻止。
如今的李鬱琴,只想要讓童詩涵徹徹底底地消失在寒咧的生活中,然後等寒咧對她的念想慢慢地淡去了,再開始全新的生活。
認真地工作,娶李靈靈為妻,還能因為如此為公司找到一個鉅額大款的使用者,作為親家,再者生個沒有他們明家血脈的孩子,自己也能在家裡幫忙帶孩子。
從此以後的生活裡,不再有關於他們名家的任何一切痕跡,就算是童詩涵再想要回來,也無濟於事了。
是,李鬱琴始終放不下的那個劫,那場意外,讓她昏迷了十多年與世隔絕,那個人,她的女兒,竟然還想要做寒咧的妻子,寒家的少奶奶,自己怎麼能允許呢?
恨意就像是蔓延的毒藥,從心臟處,隨著“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在血管中膨脹著,血脈中流淌著,浸透骨子,蔓延全身。
夜幕慢慢降臨了,整個寒家大宅卻是寂靜無言的,李鬱琴坐在主坐吃飯,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卻如同嚼著蠟塊,毫無味道,一旁的傭人排成一列站好,隨時準備伺候李鬱琴,寒咧的主治醫生坐在一旁,看著寒咧的身體檢查報告,時不時地託了託眼鏡,無言。
這是一種當你進入名門貴族後,在生活的大小事點滴中積攢起來的氣場,能夠凍結空氣般的寂靜無聲,彷彿只要李鬱琴不說話,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說話。
終於,少頃過後,李鬱琴放下了碗筷,舀起一旁的雪燕燕窩湯喝了幾口,放下,起身結果一旁女僕遞來的餐巾擦了擦嘴,算是對這個餐局的結束畫上句號。
“李鬱琴。”見李鬱琴已經用餐完畢了,主治醫生才拿著寒咧的身體檢查報告,走上前來。
“恩,你說。”在外人面前,李鬱琴還是要掩飾自己的乏累的,暗暗強撐起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來,似乎一鼙一笑都帶著恩賜的光榮。
“寒少爺的身體狀況現在是很不理想的,營養劑的攝入已經超過了人體所能接受的最大尺度,可是身體依舊是吸收不了,他的心裡帶動著身體在抵抗治療,更別說那些補品跟藥物了。”
主治醫生說著,抬起頭悄咪咪地看著李鬱琴,有些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地欲言又止。
“所以就是,寒咧現在的身體需要怎麼樣的治療,你直說吧。”李鬱琴拿起一旁的茶杯,低頭輕聞杯中的茉莉花茶香,小口小口地抿著,眼神還是那麼地高昂。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李鬱琴,先不要說藥物治療的吸收,寒少爺的身體如果還是如此的跟不上營養,心理帶動身體去營養劑,那就跟不吃不喝昏睡不已沒有兩樣,身體會慢慢地變得格外虛弱,肌肉也會萎縮,甚至出現胃部痙攣的現象,長期下來會有生命危險。”主治醫生說道。
“啪!”
李鬱琴手中的茶杯,直直地做自由落體,掉到了地上,碎成了幾塊,茶水灑了一地,周圍瀰漫起茉莉花茶香,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打破現在的氣氛。
僵直在蔓延所有人的心中,就像是一顆炸彈炸了出來,沒有人敢動,或者說話,就連呼吸都變得緩慢,而這個氛圍的中心,就是陰沉著臉,面無表情,眼神中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