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爆炸聲響起的地方,一個小身影格外醒目,只見他們不慌不忙的走出來,渾身冒著黑煙,頭髮散發出一股烤焦的味道,本該粉嘟嘟的小臉黑如墨碳,只剩那閃耀奪目的大眼仍皎潔如昔。
五歲,還不到一米的童妙妙,一身縮小版迷彩服,腳上踏著一雙帥氣的軍靴,一頭利落的短髮,雙手酷酷的插在褲袋,一臉不羈,四個字形容:帥氣逼人,當然,你得忽略此時她身上冒得正歡的濃煙。
只見她時不時抬起腳上的軍靴狠狠得踹向身前,年齡相仿、身高相仿、穿著相仿、外貌相仿,正一臉滄桑的童果果。
童果果捂著被踢得泛疼的小屁屁,怯怯的回身望著比自己早五分鐘出生的姐姐:“妙妙,怎麼辦啊?老媽會不會一氣之下,殺了我們?”越想他越緊張,心蹦蹦跳的飛快,只期望老媽別那麼快出現。
“切!這又不是第一次,你怕毛!最多被那女人吼幾句、瞪幾眼,陪她哀悼哀悼被炸的票子,還有,叫姐姐!誰教你沒大沒小直呼姐姐的名字,要不是你不聽指揮,房子也不會這麼早炸!笨!”說完,不解氣的往童果果頭上狠狠一敲,這個實驗已經進行到最後一步了耶!被他一個失誤弄得前功盡棄,所有資料都被炸得粉粹,有沒有搞錯!
“我才不笨!你都直呼詩涵的名字,我為什麼不能?”童果果一臉不服氣,說話間還不忘退後幾步,與這暴力女保持距離。
“嘖嘖!童果果,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男人,這麼愛計較,這是我跟童詩涵之間的事,女人的事你少參合,長得本就像個娘們,要性子再三八下去,我想童詩涵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生的龍鳳胎了。”童妙妙不屑的將童果果掃視一圈,酷酷的扭頭就走。
成功將話題轉開的童果果也不計較她的毒舌,懶懶的跟在她的身後,閒閒道:“這確實!瞅你這一身裝扮,再看你這火爆性子,最後看你爺們的動作,老媽跟人說你是女的,別人也不信吧,除非裸(奔)讓人一目瞭然。”
被說是男人婆的童妙妙狠狠瞪著童果果,宛若一頭暴怒的小獸,握緊的小拳頭在童果果面前晃了晃,威脅之意十足,陰深深開口道:“我草!童果果,你在找死!”
本著好男不跟女斗的思想,童果果再後退幾步,以保人生安全,然後笑眯眯的指出事實:“你看,你哪裡有點女人樣!”說完,還一臉探究的看著爆發邊緣的童妙妙。
“該死!”童妙妙忍不住抓狂,煩躁的使勁蹂躪著本就燒焦了的短髮,她的性子生成這樣能怪她麼,也不想想,出生到現在,除了童詩涵這一母系生物(直接無視),在她身邊轉悠的哪個不是公的?更該死的是,這些公的都是黑道上喊打喊殺的漢子,你能指望在他們身上學到文雅?涵養?這種大環境下,還能形成他這種娘娘腔才叫奇怪吧!
“童果果、童妙妙!我警告過你們多少次了?不準進實驗室,進去也別鼓搗你們那些破研究,要不然總有一天這座莊園會被國際社會列為核武器研發基地,炸平省事!”忽然,熟悉的咆哮聲他們前方響起,童妙妙給弟弟拋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像是在說:是漢子就頂住。
視線中出現一位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子,一身潔白的長裙,一頭黑髮隨風飄揚,她就像聖潔的天使緩緩而來,而她血脈中流淌的邪惡因子與那黑白分明的清眸中隱藏的精明,都只有熟識她的人才有機會領略。
童詩涵的利眼緩慢的從兩個小人兒身上掃過,瞅童妙妙雙手插在褲袋,一副桀驁不馴屢教不改的傲然摸樣,再看童果果畏畏縮縮雙眼含淚的委屈樣,明明是龍鳳胎、明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明明一個媽生的,性格卻南轅北轍,作為老媽,每次都被他們吃得死死的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老媽……”童果果怯怯得用餘光瞄了一臉陰寒的女人一眼,決定暫時放下作為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