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咧!”童詩涵微微惱怒,“我現在是病患,你對待病患能不能溫柔點兒?”
堂堂七尺男兒,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被自己的妻子教訓,他的面子往哪兒擱?不過人物件是童詩涵,他也沒轍,此時此刻,背後有人議論紛紛,原來所向披靡的寒總也是妻管嚴。
那他們心裡就平衡了!
“老婆大人,您消消氣兒,您若是出了什麼大事,那心疼的可是在下。”一番責怪不僅沒讓寒咧氣餒,反而還越挫越勇。
好小子!倒學會無賴了!
“寒咧,虧你還是大企業總裁,心眼兒比個針孔還小。”不枉她要鄙視,這男人的思想,跟個男孩有啥區別?
“是是是,老婆大人,您教訓得是,我呢,以後就算是吃醋也不把你丟在公路上。”寒咧厚著臉皮,賠笑道。
“哼~我看下次不是丟在公路這麼簡單。”童詩涵有先見之明。
“是是是,老婆大人,咱下次丟床上。”
童詩涵,“……”
寒咧瞄了一眼,見她火氣撲滅了不少,遂坐在她邊邊上,眼神充滿憐惜,指腹輕輕地撫摸著,“詩涵,你說說,你跟了我這麼久,我讓你受了多少次傷。”
童詩涵優雅地翻個白眼,“寒咧,這就是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寒咧“嘖”的一聲,“老婆,你怎麼說話的,我是真心疼,不信你摸摸。”
“去~寒咧,你這樣說一套做一套,我不買單哈~”童詩涵輕輕地握著自己的傷口,嘟著嘴,“好在我命大,才能在命懸一線時刻,挽救回來。”
“嗯。”寒咧突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令她好奇,這傢伙又開始在自責了嗎?
索性她放下架子,將下巴擱在他肩膀上,“老公,你是不是特別自責?特別心疼俺?”
寒咧微微偏頭,她的鼻尖就觸碰在他的臉頰上,帶來一絲癢癢的氣息,“是啊!不知道你有沒有感受到。”
“當然有。我老公對我的疼愛那是比父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她沒有說謊,確實,比起那個只當她是累贅的父親,寒咧給她的遠遠超過他。
“老婆,剛剛我錯了。”
“嗯?”童詩涵有些好笑,敢情他沉思這麼久,原來只反省這一丁點問題。
“寒老闆,你這覺悟不高啊!”童詩涵笑道。
“是,老婆大人批評得是,我決定向黨/中/央靠攏,時刻謹記黨領導對我的指示,堅決服從黨的命令和安排,時刻不忘為黨獻出身軀。”寒咧俏皮地說。
“貧嘴。”童詩涵笑道。
“哈哈~”寒咧笑得眉眼彎彎,像個初出茅廬的小夥子,令童詩涵恍惚生出不真實的感覺。
這麼完美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老公,難道外面的女人會說,嫁給寒咧的女人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老婆,你好點了嗎?”寒咧柔聲問。
“嗯。”童詩涵摸摸腦袋,確定自己精神抖擻,才和寒咧一同離開。
……
在車上的時候,寒咧徵詢童詩涵的意見,“老婆大人,想吃點什麼,老公犒賞犒賞你。”
童詩涵把視線從窗外收回來,定格在他那張稜角分明的側顏,“老公,聽這語氣好像你要慰問我。”
“當然,老婆吃什麼?”他說。
“算了,妙妙還在家裡,我有些擔心她。”童詩涵略帶擔憂地說。
“哦,我剛剛是不是沒跟你說,夜雨菲剛剛來電話,妙妙的傷勢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寒咧語帶微笑地說。
“真的?”童詩涵咧嘴一笑。
“哎!老婆,我真該抗議一下啊,你現在是把孩子放在首要位置,我這個老公恐怕有一天就被你棄之如敝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