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是這座島,讓她的愛情,婚姻失而復得,也是在這座島上,那麼多年過去了童詩涵第一次,敢於真正地面對自己的內心,敢於真正不顧一切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看。你也是這麼認為的。”江錦州也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感受,“一成不變的生活只會磨滅靈感和才華,只有去看不同的風景,才能讓靈感源源不絕。”
說罷,江錦州還意味深長地提醒童詩涵道:“希望你不會這樣。”
童詩涵自然懂江錦州的意思,她笑而不語。
她不會丟失掉她的靈感,因為她對生活仍有愛意,她對人生重新擁有熱情。
生活會獎勵那些熱情樂觀的人,她們的人生或許平淡,但一定幸福美好。
苦盡甘來。童詩涵是相信這四個字的。
最後,江錦州想抬手拍拍童詩涵的腦袋,最終卻停在了半空,兀自笑了笑,又垂了下來,輕輕握緊。
“一路走好,我就不送了。”
“嗯。”童詩涵點點頭,寒咧拉著童詩涵的手大步走了出去,童詩涵出門的時候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江錦州。
江錦州也一直在目送著她,見到她回頭,江錦州並沒有再說什麼話,但也沒有避開童詩涵的視線。
他的目光深邃,漆黑的眸瞳裡彷彿有著化不開的深意。最終的最終,也只能告訴童詩涵一聲“走好”。
而童詩涵回眸的那一剎那,江錦州卻突然想到四個字——一眼萬年。
或許他們以後還會相見,但他們一定回不到曾經。童詩涵的那個回眸,就此定格在此刻。
目送著夫妻二人走遠,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江錦州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一旁在餐廳目睹了全過程的鐘點工,拖了半個小時餐廳的地,終於肯拖到客廳了。
她身軀一上一下的晃動,拖把來到江錦州腳邊,見江錦州愣著沒動,她出言說道:“原來昨天的客人是童詩涵小姐的丈夫。”
江錦州被她驚醒,他不好意思地挪開自己的腳:“是的。”
“童詩涵小姐那麼年輕就已經結婚了。”鐘點工繼續一邊拖地一邊說道,“本來我還以為童詩涵小姐是先生你的女朋友。”
“很像嗎?”江錦州苦笑,再如何像有什麼用,到最後,他也沒能得到她。
“很像,但又不像。”鐘點工說道,“因為童詩涵小姐大多數時候看起來很傷心,不像是和男朋友出來度假的。”
“我是個粗人,不大會說話,可能說出來的話您不願意聽。”鐘點工繼續說道,“我本來也以為童詩涵小姐是在和您吵架,但是吵架中的情侶也不是您這樣相處的方式。”
“看起來童詩涵小姐是不自在的。但今天早上的童詩涵小姐卻是真真正正的開心。”
江錦州嘆了一口氣,所以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去找了寒咧。他明白只有寒咧才能真正給她解開心結。只要從前那個童詩涵能回來,他願意將她拱手還給寒咧。
而另一邊寒咧拉著童詩涵的手,滿臉寫著不開心,就差說出來讓童詩涵哄著自己了:“看不出來你還挺捨不得你這個上司的嗎。”
“還伯樂?還知己?”寒咧直言不諱,毫不壓制自己酸溜溜的醋味。
“我說的有錯嗎?”童詩涵瞪了他一眼,“你要有江錦州一半善解人意,一半溫柔體貼,我們至於有這麼多破事嗎?”
寒咧急了:“我哪裡比不過江錦州了。我冷眼瞧著我哪裡都比他好,幸虧你眼光沒問題,最後還是願意跟我回來了。”
童詩涵氣樂了:“我眼光沒問題跟你回來了?昨晚可是你求著我讓我和你回去的呀。”
童詩涵得意洋洋地說著:“我記得,誰昨晚可是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