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寶印冷笑一聲:“喲,錢不少呢。”
當然,那是影印店老闆給她的這個月工資,以及過年的小紅包,加在一起有一千二,不算原本就有的零錢。
寒寶印抽出兩張,把錢包扔給她:“識相的話,就不要嘴賤。”
童小雨皺眉,怎麼上了大學的人,說話還是這麼粗俗。
以前,老師總是強調素質素質,童小雨覺得素質關乎自身教養,人與人之間的素質,不一定差別很大。
但後來,童小雨經歷過一些事情,讓她清楚地看到,上過高中的和沒上過高中的,就是不一樣,更何況是上了大學的?
但這一點,在寒寶印身上體現不出來,或者是,她對自己的態度從來沒改變。
童小雨安慰自己,不要緊,再過半年就畢業了,到時候找個工作,一旦忙碌起來很少回來,就算回來,也能輕易錯開和寒寶印的見面。
這到底是大過年的,還是忍忍吧。
寒寶印出去買葡萄酒了,童小雨也出去了。
大年三十晚上,童小雨和童詩涵一起包了餃子,又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寒咧難得能休息下來,就安然地坐在客廳裡看電視。
見飯做好了,寒咧起來去端盤子,囑咐童小雨去喊寒寶印來吃飯。
童小雨去了寒寶印的房間,發現沒人,就到書房那裡。
寒寶印正在打電話,臉上是一臉的笑意,見童小雨突然進來,臉色就變得很難看,厭惡地揮揮手讓她出去。
童小雨指了指餐廳的方向,就關上門。
“小雨,寶印呢?”
“姐姐在打電話,應該一會兒就出來了。”
等寒寶印出來了,童詩涵就問:“和誰打電話呢,打這麼久?”
寒寶印瞥了一眼童小雨,認為她是告狀。
童小雨連看也沒有看,這個姐姐總是這樣,想太多。她只是回答了姑姑的問題而已,可沒有抱著別有居心的想法。
“一個朋友,因為不能回來過年,我安慰安慰他。”
寒咧:“唉,這大過年的,一家人能聚在一起也不容易。”
童詩涵笑笑,把兩瓶酒從櫥櫃裡拿了出來。寒咧率先接過了自己那瓶,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另外一瓶,頓時眼睛有些直了。
童詩涵見他一動不動,就問:“你看什麼呢?”
寒咧伸手:“那瓶酒讓我看看。”
童詩涵於是遞過來。寒咧道:“我果然沒有看錯,這可是進口酒呢,沒有個兩三百,是買不到的。”
童詩涵驚訝地看看他,又看看寒寶印。“不會吧,你是不是看錯了?”
寒咧:“怎麼可能,我們公司辦年會,就有這種,我喝過,味道不錯。”
童詩涵扭頭:“寶印……”
寒寶印:“媽,就過這一個年,讓我喝一瓶好酒又怎麼樣?”
“你不是說沒錢了,還買這麼貴的酒?”童詩涵:“真是長大了,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寒寶印不說話。
寒咧:“算了算了,大過年的。”
一家人開始吃飯,一邊看春節聯歡晚會。寒寶印向來不喜歡這個,當即進書房上網去了。童小雨對春節聯歡晚會也不感興趣,拿了手機回房間。
可惜過年的時候電話簡訊不斷,訊號差的不行,本想用扣扣和朋友聊天,卻半天一句話都發不出去。
外面閃光雷、鞭炮聲不斷,她只好帶了耳機聽歌。
當將近十二點的時候,差點睡著的童小雨從床上下來,拉開了抽屜,裡面放著一個一個紅色的方盒子,和一個已經包裝好的長方體禮物盒。
她拿著盒子去了客廳,春節聯歡晚會接近尾聲,寒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