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是足夠相信寒咧的,也知道寒咧和李靈靈之間絕對乾淨純潔,可她畢竟是個女人,還是個這麼麻煩的女人,難免會覺得沒有安全感。
童詩涵這麼想了一圈,才說道:“是啊,堂堂寒家的公子,風流倜儻相貌堂堂,身邊有幾個女人,還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寒咧急了:“童詩涵你說什麼呢?我對你怎麼樣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你……”
“不用說了!”童詩涵打斷了寒咧的話:“你讓你的人歇著吧,我自己去送我姨媽。”
“那怎麼行?萬一她跑了呢?你手上沒勁兒,弄不住她的。”寒咧說。
童詩涵冷笑:“弄不住就弄不住唄,你放心,她是不會再推你姑媽一遍的。”
說完,自己開了車門,扶著姨母下了車。
剛剛還說著堅決不下車的童姨母竟然也順從了。
果然,這個時候比的就是誰比誰更加冷靜。
從停車處到戒毒所正門,還是有一段距離的,童詩涵和姨母一路無話。
終於走到了戒毒所大門口,童詩涵帶著姨母進去。
童姨母卻拉住了她:“童詩涵,我有話要和你說。”
童詩涵陪著她折騰了一整天下來,實在是累了,於是說道:“我不想聽。你一會兒正常一會兒瘋癲的,誰知道你下一秒會怎麼樣?我可不敢冒這個險。再說了,你說的話,我現在是真的琢磨不透哪句真哪句假了。”
童姨母沉吟了一下,說道:“我知道,我吸毒不對,你也可以因此瞧不起我。但是再怎麼說我是你姨媽,我怎麼都不會害你的。你聽我一句勸,離寒家那個寒咧遠一點兒,且不說我們兩家上一輩的恩怨糾葛吧,就說你們兩個孩子的門戶,你自己覺得般配嗎?”
童詩涵說:“門戶……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童姨母的臉上露出一抹辛酸的表情:“傻孩子,中國幾千年來都講一個門當戶對,你自己說說門戶重不重要?再說了,你很難懷上孕,他姑媽就這一個原因就足夠刁難死你了,幹嘛還要委屈自己,繼續留在那裡受罪呢?”
童詩涵不說話。
童姨母又接著說:“你答應姨媽,儘快和那個寒咧斷乾淨了,好不好?就算是騙姨媽的也好,你給我一個承諾。”
童詩涵還是不說話。
也許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連一句虛假的承諾都不願意對姨母說,就是下意識的……不想和寒咧說分開。
童姨母見童詩涵久久的沉默,也就明白了童詩涵的意思,不再強迫,嘆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自己做了決定,姨媽也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好好過,就行。”
童詩涵低下頭:“對不起。”
童姨母笑著搖搖頭:“別說對不起,要說對不起也是是姨媽對不起你才是。你自己要好好的,啊。別讓姨媽擔心。”
說完,就朝戒毒所裡走過去。
童詩涵點頭,想要陪童姨母進去,卻被童姨母拒絕了。
那天,童詩涵最後見了姨母一面。那時候的她還無法想象,那時候的姨母是用了多大的精力在和她說那番話。
童詩涵回到車上的時候,整個車廂裡頭的氣壓低的可怕。
將近十個壯漢被這詭異的氣氛嚇的不敢說話。
童詩涵和寒咧一人坐在一邊,一路上都默契的看著窗外的風景,一句話也沒說。
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晚飯時分了,這一天下來兩個人都忙累了,午飯也沒顧得上吃,此時都是又餓又累的狀態了。
童詩涵和寒咧往常吃飯的時候,總是要嬉笑打鬧的,家裡的傭人們也都習慣了他們這樣子的相處模式,突然誰也不說話反而覺得奇怪。
用過晚飯,童詩涵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