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半響過後,童詩涵終於放下手機,深吸了一口氣,一副要說正事的樣子。
“你發個訊息怎麼這麼久?”寒咧側頭看著童詩涵,有些委屈。
“順便聊一下嘛。”童詩涵還和凌霜霜約了其他事。
“那可以說了嗎?”寒咧很喜歡聽童詩涵的聲音,特別是在他有些煩躁的時候,她的聲音就如一汪清澈甘甜的泉水,令他舒心愉悅。
童詩涵的聲音清脆明亮,既像房間裡的脆瓷又像喃喃的祈禱聲,嬌嫩而美妙,讓寒咧不覺放鬆閒適下來。
“可以,我跟你說啊。”童詩涵忽然沉下臉,一臉嚴肅,用低沉渾厚的音調說道:“我剛剛在電梯裡遇到董事長了。”
寒咧好不容易放緩的臉上又泛著冷冽的氣息,眉頭擰緊,就像一頭受到傷害即將發出吼聲的小象,眼裡充滿戾氣與不安,但是不做言語。
童詩涵看到寒咧的臉色不對,馬上接著說:“他就是問了我果果的情況,挺關心果果的,還說如果這段時間有空的話就和霜霜的媽媽來家裡看看果果。”
“他要看果果做什麼?”寒咧語氣冷漠,拿過策劃書,不看童詩涵。
“就是關心關心嘛,畢竟是長輩。”童詩涵在努力地安撫寒咧的情緒。
“哼,那他也該有個長輩的樣子,而不是利用長輩的身份限制我們的自由。”寒咧禁不住冷哼一聲,他真的無法認同寒風做的那些事。
寒咧不知道寒風這回又有什麼壞心思,一想到當初他對自己做的事,寒咧就沒辦法有好情緒和好臉色。
“額……他剛剛是過來上班的,見到我就順便問了幾句,可沒想到你卻……”童詩涵覺得自己快要圓不下去了。
寒咧開始有些煩躁和暴戾,雖然眼睛看著策劃書,但裡面的內容卻一個也沒有看進去。
童詩涵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玩笑開大了,不應該沉下臉的,寒風和寒咧之間的父子情感是複雜的,剛剛自己拖了那麼久還講得陰陽怪氣的,難免讓寒咧誤會了。
寒咧就這樣一直冷著張臉辦公,童詩涵也不敢靠近他,就遠遠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觀察著。
中午出去餐廳吃飯時寒咧也是一言不發,童詩涵吃的也是味如嚼蠟。
好不容易到了下午四點鐘的休息時間,童詩涵跟寒咧打了個招呼就從辦公室裡出去了。
“來啦!詩涵。”楊媚已經在吧檯裡面煮著紅茶了。
“嗯。”童詩涵有些沮喪地在吧檯椅上坐下,託著腮垂眼看楊媚煮紅茶,“其他人呢?”
“莊秘書今天請假了,好像是表妹結婚,其他人有事,晚點再過來吧。”
“哦,好吧。”童詩涵沒有亮光的眼神和沒有起伏的聲音都透露著她現在的心情很不好的跡象。
“我說童詩涵,您這又是怎麼啦?”楊秘書就看不明白了,平時這時候童詩涵可是最活躍的,上上下下的擺弄著,今天怎麼這麼沒精打采的,早上還是美好心情的樣子。
“唉,我好像又說錯話做錯事了。”童詩涵有些懊惱地說著。
“怎麼啦?跟媚姐說說。”楊媚端了一杯茶放在吧檯上,推到童詩涵面前,“燙啊,慢點喝。”
平時她們都是以姐妹相稱,除非在寒咧面前,楊媚才會稱呼她“總裁夫人“,其實她更喜歡和童詩涵這麼親近的稱呼,沒有等級,只有友情。
楊媚自己則端著一杯輕輕吹了起來,靠著櫃子聽童詩涵說。
“就是上午的時候,我在電梯裡看到董事長了,他和我聊了兩句。”唉!好端端的幹嘛遇到寒風呢?她幹嘛又好端端地跟寒咧提起這事?
“董事長?不會吧,電梯就你們兩人?”楊媚有些震驚,寒風那時候對童詩涵的態度在自己看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