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詩涵自個兒倒了杯茶,笑了笑,“別不好意思,這是人生必經之事,何必遮遮掩掩得呢?”
“詩涵姐,我……沒有遮遮掩掩。”夜雨菲含羞說到。
“喲~素聞黑道教父的女兒那是雷厲風行,為什麼偏偏在此事上就優柔寡斷了呢?”童詩涵抿了口茶,說到。
夜雨菲單手支著下巴,嘆了口氣,“詩涵姐,你說他不喜歡我怎麼辦?”
“血狼?”這點倒是讓她意外,不是說血狼喜歡的是夜雨菲嗎?難道寒咧收集情報有誤?還是墨宇透露了假訊息?
夜雨菲點點頭,“我已經做出努力了,可還是不能打動他的心。”
都說殺手是沒有心的,他們必須斷七情、斬六慾,他們的心是石頭做的,捂不暖。
童詩涵學她支著下巴,嘆口氣,“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咱們的老祖宗還真是感悟深切透徹啊!”
“詩涵姐,你和寒總不是挺好的?”夜雨菲問。
“是挺好。”童詩涵隨即把話鋒一轉,“但你不好。”
“我?”夜雨菲反問。
“對啊,總不能我們恩恩愛愛,出雙入對,你卻形單影隻吧。”童詩涵笑道,“姐姐還是有良心的。”
夜雨菲隨即一笑,“是操著媒人的心吧!”
“哈哈,都有,都有。”
“罷了,順其自然得好。”夜雨菲說。
童詩涵見她心意已決,說道,“既是如此,那我也不便多說。不過我最後再說一句,有些緣分可遇不可求,既然遇到了就緊緊地抓住,否則,你懂的。”
童詩涵點到為止,卻讓夜雨菲忽然心頭焦慮,是啊,哪有什麼順其自然,不說是弱者的表達罷了。
……
有些人明明近在咫尺,而心卻隔著天涯海角。
古人有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今有血狼、影狼舉杯對影,而被月光披上銀霜卻仍然是孤苦伶仃的。
“別喝了,兄弟。”影狼舉手打斷血狼的獨酌。
“給我喝。”血狼喝得半夢半醒,彷彿只有買醉,才能了卻他心頭的苦悶。
“喝喝喝,天天喝,你是要我眼睜睜看著你去死嗎?”影狼破口大罵,“乒乓”的一聲,是酒瓶子摔碎的聲音。
瞬間,他的樣子被破碎的玻璃塊倒映出成千上萬的倒影,卻無一不是酗酒的樣子。
“夜雨菲……”唯有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方才叫得出口。
“你個孬種,喜歡就去追啊,何必在這裡喝酒買醉?”影狼呸的一聲,恨鐵不成鋼地罵道。
“你……”血狼指著影狼,“你懂個屁!你以為我不愛?你以為我不想愛?”血狼戳著自己的心口,“我……我是不敢愛!”
影狼痛惜地看著他,血狼繼續罵,“你說得沒錯,我是孬種,我就是孬種,我連一個女人都比不上。”
“如果……”血狼突然倒下,倒在一堆玻璃渣堆裡,“如果她不是……不是黑道……黑道公主該多好……”
影狼擰緊眉頭,實在不忍心他這麼受累,突然想到什麼,丟下一句話,“血狼,做兄弟的,能幫則幫,這個方法也許可行,我來替你說了。”
血狼醉意朦朧地看著影狼的背影漸行漸遠。
……
“寒總。”影狼禮貌地敲門,接著款步朝寒咧走去。
寒咧放下手頭上的檔案,做了“請”的手勢,請他入座。
“影狼,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寒咧直入主題。
“寒總,請問,您可知夜雨菲和血狼的事?”影狼問道。
寒咧點點頭,“所以……”
“我想請您幫幫血狼。”影狼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