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令人髮指的點太多,聞時都聽麻了,他捏著喉結,一言難盡地看著小樵的後腦勺。
謝問不知為何又朝這邊掃了一眼,眸子裡浮起幾分笑來。不知是因為夏樵的話,還是因為聞時的表情。
老毛由此逃過一劫,忙不迭抽了夏樵手裡的袋子,招呼大召小召進廚房烹藥去了。
“這什麼藥?”聞時在謝問抬眼的時候沉聲說了一句。
說完他又覺得有點此地無銀。
他其實知道那是什麼藥,一聞味道就明白了。以前在松雲山,他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常會用這藥汁泡手,大大小小的毛病很快能清掉一半。
謝問看著他,靜了兩秒說:“驅寒鎮痛的,效果還不錯,等他們煎完你泡一會兒試試。”
聞時點了一下頭。點完才想起來,自己已經醒了、痛感也早就過了。
偏偏夏樵這個棒槌擔憂地說:“哥你醒了還是很疼麼?”
聞時默然片刻,蹦了一個字:“……對。”
這大概是他生平第一次承認疼。
強行的。
夏樵可能也是生平第一次聽到這麼硬氣的痛,有點茫然無措。下一秒,他就看到他哥朝沙發的方向冷冷抬了下巴,示意他過去面談。
夏樵摟著手裡餘下的一個袋子,乖乖朝沙發走。
聞時剛走兩步,忽然想起什麼般轉頭道:“你上次也泡的這個?”
謝問原本要去廚房看一眼、當監工。聽到這話他腳步停了一下,轉過身看向聞時:“你說哪個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