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只能跟著你了。”小召還演上了,眼圈說紅就紅。
“資歷老就是了不起。”大召也跟著紅了眼圈。
“我們太年輕。”小召眼淚已經下來了。
聞時:“……”
他感覺謝問留下這倆姑娘也是在搞他。
辦什麼破事這麼講究。
聞時在心裡槽道。
剛到西屏園的謝問靠在後門邊咳了幾聲,然後抬起兩根手指招了招。
下一秒,一個穿著黑色連帽衫的男人從遠處走來,他像一道鬼影,上一秒還在百米外,眼一眨就到了近處,再下一秒就站在了謝問面前。
老毛腆著肚子,“噫”了一聲:“這不是小召錯買成男款的衣服麼?”
謝問:“反正她也不要,我借來用用。”
他第一次去沈家,手上搭著的就是這件外套。那時候他剛藉著惠姑嗅靈的能力,找到了聞時的下落。本想看一眼便走,留下一個衣冠傀在那,不遠不近地照應著。
沒想到人是找著了,靈相卻丟了。
原本負責照應的衣冠傀不得不變了作用。謝問哄聞時說衣服丟在了山裡,其實是他故意放出去的。
這隻傀睜眼就開始四處巡查,悄悄幫聞時找尋靈相的痕跡,今天總算有了點訊息。
“在哪?”謝問說。
“三米店。”穿著黑色連帽外套的男人說。
第29章 偶遇
週日下午的雲錦路沒有平時那麼忙, 但因為路口要修新地鐵站,車流依然不太順暢,喇叭響成一片, 聽得人很煩躁。
周煦剛從學校補完課, 暫時不想回家,跟狐朋狗友一起在雲錦路上晃著。
其他幾個人興致勃勃地商討去處,他沒什麼心情, 甩著耳機線,邊走邊踢地上的石頭。
他這種萎靡的狀態持續有兩三天了,從籠裡出來就成了這樣。所以說記性太好也是缺點,見識過刺激的東西, 再回到平淡的日常生活, 幹什麼都提不起勁。
這才入了一次籠, 他就有點上癮了。可惜, 沒人帶他入第二回 ,因為他媽不讓。
張家枝枝脈脈那麼多條線,誰家孩子沒點特殊課業?只有他, 整天學著最普通的東西,被一群普通人圍著,週末還總補課。
他明明知道很多東西, 但平時什麼都不能說,說了容易被當成神經病。就他這種悶不住的性格,真的憋死他了。
只要想到這個,他就越發埋怨起張碧靈來。
“嘿!”幾個朋友忽然推了周煦一下, 嚇唬完嘻嘻哈哈地說:“發什麼呆呢大仙。”
“操, 別擠我,熱死了。”周煦說。
他是個愛炫耀的性子, 實在憋不住的時候,會故作高深地說點陣法卦術之類的東西,或者把古今判官的一些傳言改成鬼故事,當做吹牛胡侃的談資。
朋友一面愛聽,一面覺得他神神叨叨的,便給他取了個諢名叫“大仙”。
“哎?大仙,你剛剛是不是沒聽我們說話?”跟周煦關係相對最好的孫思奇說。
“你們說什麼了?”周煦問。
孫思奇:“老陸說,萬達樓上新開了一家沉浸式的密室逃生,我們想去看看。你怎麼說?”
周煦:“行啊。”
他其實興趣不大,但是管他呢,只要不回家,上哪都行。
“哎那正好!”老陸把手機遞過來,“店裡主題挺多的,我上大眾點評搜了一波,感覺這幾個可以。你第六感不是特別靈麼?來來來,高舉你的聖手,給我們盲挑一個最刺激的出來。”
老陸翻開的是手機相簿,他把自己感興趣的幾個截了圖,讓周煦看圖挑。
周煦隨手翻了幾下,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