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錢龕世 第38節(3 / 4)

一些。”

薛閒瞥了眼所謂眉尾的小痣,說實話,那指不定就是畫著畫像的人手抖了一下而已。

倒是江世寧點著畫像下的文字道:“別隻盯著畫呀,看這裡。這裡頭強調了一遍,此僧人顴骨很高,鼻尖略帶鷹鉤。”

他話音一落,四雙眸子齊齊盯上了玄憫的顴骨和鼻尖。

玄憫:“……”

他很不習慣這樣毫無遮攔的注視,略微皺起了眉,配著那張冷冰冰的臉,顯得愈發不好親近。

江世寧他們訕訕地收回目光,倒是薛閒這個半點兒不怕玄憫地直接上了手,將玄憫的臉朝另一邊推了推,讓他好更清楚地看清側面,“這鼻尖一點兒也不鉤。”

玄憫將他那無法無天的爪子排開,依然皺著眉盯著那畫像。

“不說別的,就看大師這表情,也不像是這告示要找的人。真犯事兒了能是這種毫不知情的模樣?那也太能演了!”石頭張在這一行人中的地位是墊底的,所以一旦逮住點兒機會就開始耍嘴皮子拍馬屁,“況且這畫像上的人雖說跟大師略有些相似,但長得可比大師兇,看這眉眼就不如大師正派——”

他拖著嗓子,也不敢真的伸手去指玄憫的臉,只是小心地豎起指頭意思意思,“就看這面相,怎麼可能是什麼大凶大惡之人。”

他在解釋的時候,薛閒在心裡哼笑:這禿驢毫不知情的模樣哪裡用得著演啊,就他那一言不合就失憶的毛病,就算真犯了什麼事,指不定已經忘光了,當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被捉。不過……

鷹鉤鼻和高顴骨這點確實對不上,畫像只有個正臉,表現不出這兩點。

他正在心裡琢磨嘀咕著呢,不遠處一桌人近乎耳語的低聲議論灌進了他耳朵裡。薛閒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

“這和尚是不是跟告示上的人有些像?”其中一個瞄了一眼玄憫,附在另一人耳邊輕聲道。

只是薛閒耳力拔群,將這耳語聽得清清楚楚。

“自打他方才進門我就在盯著了,不過肯定不是。”另一個人低聲回答道,“咱縣離渡口最近,每日人來人往的,有多少途經的和尚被送去官府了你又不是沒看見,就前天那個,長得幾乎就是畫上拓下來的,官府的人都給否了,要找的人顴骨還得再高一些——”

那人小幅度地朝玄憫這邊一撇嘴,“這個顴骨還不如昨天那個高呢,根本就不用想,況且先前真正可疑的和尚在城門那兒就被守衛給捉了,哪能等到這會兒啊!我姐夫不是在衙門當差麼?昨個兒聽說上頭的人又添了些別的描述,這告示過兩天還得換成新的。”

“又換?!這告示半個來月都換了三回了,還有沒有個準?什麼人啊,長著長著還能變樣?”

“誰知道!”那人搖頭道,“頭些日子縣上的人但凡見著和尚都得多看兩眼,換了兩回,你看現在還有多少人管這閒事了?”

看了這告示,又聽了這兩人說的話,薛閒算是明白先前城門邊的守衛為何多盯了玄憫幾眼,最終又揮手將他們給放走了。

若是不認識玄憫的人,單就那些人議論的那些和畫像上跟玄憫相區別的幾點,就足以將玄憫排除了,畢竟他氣質著實有些渺然出塵,一般人一眼見到他大多會被他那氣質先唬住,之後才會注意到他的長相。有著這種氣質的人,怎麼也不像是會行大奸大惡之事的。

可薛閒卻和那些陌生人不同,他還知道玄憫另一面——術法深不可測且記憶不全。

一個僅僅跟畫像長得略有相似還有諸多細節差異的人,人們往往會傾向於不是同一人。

可若是一個人不止跟畫像長得有幾分相似,他還來歷不明,高深莫測,身上帶著古怪的毛病,且因為一些緣故忘了前塵舊事……這麼多事情聚在一個人身上,還能僅僅用碰巧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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