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複雜的目光看著他。
遊惑:“……”
吃個兔子而已,這麼糾結?
他剎住腳步,問:“你怎麼了?”
秦究一愣,倏然回神。
“……沒事。”他飛快地蹙了一下眉心,又偏開頭揉捏了幾下鼻樑。
就好像突然犯了困,在盡力讓自己清醒一點似的。
再回過頭來,他已經神色如常。
“怎麼?特地把這東西留給我們當夜宵?”他問狄黎。
狄黎懵了兩秒,訝異道:“真要吃?”
“開個玩笑。”秦究伸出手來:“拿來吧,我去門口埋了。沒準兒一會兒凍硬了還能繼續說話。”
誰知這話一出,好幾位考生臉色都變了。
“別出去了……”狄黎說。
其他人急忙點頭。
“對,先別出去了。”
“等天亮再說吧。”
“現在幾點了?有三四點了沒?誰有手錶,或者偷偷借船員懷錶看一下。”
“三點三刻,離天亮也沒多久了。要幹什麼都等等吧。”
這七嘴八舌的,遊惑沒聽出個所以然。
舒雪衝他倆招了招手說:“剛剛出了點事,你們去監考處了,不清楚狀況。”
“什麼事?”遊惑走過去。
“外面有東西在靠近。”舒雪說。
“靠近?什麼意思?”
“是這樣……你們被監考處那邊帶走之後,大家本想換個班,一半休息一半等你們回來,我是守夜的那班……”
當時,休息的人很快睡著,洞裡呼吸交織成片。
舒雪正靠在牆邊用長枝撥弄火堆,突然聽見了很奇怪的說話聲。
就像幾個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夾雜著一陣很輕的哼唱,但又聽不清內容。
有四個男人一直守在洞口位置,舒雪以為是他們在小聲交談解悶,便沒放在心上。
誰知過了片刻,竊竊私語聲又響了起來。這次她特地看向了那幾個男人,發現他們正出神,沒人說話……
她又等了一會兒,在私語聲第三次響起的時候,俯身搜找了一番。
終於發現了私語的來源……
那聲音並不在洞內,而是在洞外某處,順著厚實的冰層和石壁,隱約傳過來的。
舒雪沒大意,立刻把發現告訴了其他幾個守夜人。
眾人立刻貼著牆壁坐了一圈,等著怪聲。
“我們一共聽見了六次。”舒雪說:“比較嚇人的是,那聲音每次響起來,都好像離我們更近一點。”
狄黎插話道:“對。你們回來前不久,我們幾個剛帶了火把沿著洞口照了一圈,但沒找到什麼東西。”
“沿洞口照?”遊惑朝洞口瞥了一眼:“怎麼個照法?”
狄黎乾咳兩聲。他走到洞口一個弓箭步,把火把伸出去掃了一圈說:“就……這麼個照法。”
遊惑表示服。
他走到火堆旁彎腰拿了一支火把。
狄黎問:“你……幹什麼?”
“出去看看。”遊惑說著又要去拿第二支。
不過手伸到一半,他又頓住了。
這場考試進行到現在,每回出事都剛巧是他和秦究一起。
其實細數起來也沒有幾次,但很奇怪,他居然已經形成了習慣。
習慣性地認為“出去看看”也是兩個人。
遊惑手指停在距離火焰幾公分的地方,表情冰冷,內心尷尬。
但這尷尬沒持續多久。
他手指動了一下,最終還是若無其事地把第二支火把拿上了。
出於鬼都不知道的理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