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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那麼多了!你們姓俞的縣令在何處,快快喊他過來,此事若是鬧大了,別說你們縣令,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和你說了我家縣尊大人在後院查案,已經有人去通稟,還請稍待片刻……”
劉芒等人還沒到堂前,便聽到了一陣一不耐煩的訓斥,聽到那略顯囂張的聲音,幾人皆是眉頭緊鎖,常言宰相門前七品官,果然名不虛傳,雖是內閣首輔的家奴,可面對京城六品縣令,卻是呼來喝去,簡直無法無天。
“放肆!區區家奴,也敢在此吆五喝六,縣衙堂前辱罵朝廷命官,該當何罪!”就在劉芒思考如何應對這家奴之時,卻不想路行洲一腳踢開了門,對著那家奴一聲怒喝。
那家奴面容猥瑣,相貌醜陋,此刻卻是如同那紈絝子弟一般,對著身邊的幾名衙役呼來喝去,好不威風,猛的被路行洲一聲怒喝,骨子裡的卑微卻是讓他嚇了一跳,差點沒跪在地上,直到看清劉芒幾人身穿便服,又一腳疲憊,猜測這是縣衙的捕快,這才再度勉強恢復了原本囂張的模樣。
“大膽!老子乃是當朝首輔曹鼐曹大人的家臣,爾等小吏,竟然頂撞老子?信不信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家奴似乎是在為剛才自己骨子裡的卑微找補,此刻更加囂張,一邊說一邊向著路行洲而來,雙手還將袖子挽了起來,眼看著竟然還想動手。
“啪!”一聲脆響,只見那家奴一聲慘叫,直接倒飛了出去,撞到門前又摔了進來,一口鮮血吐出,竟然還掉下來好幾顆牙齒。
“狗仗人勢的雜碎,本官乃是錦衣衛千戶劉芒,只聽陛下與蓮督公的命令,你個小小家奴,竟敢如此放肆!”劉芒握著有些痠痛的手腕,一臉的瀟灑,身旁的路行洲本來還有些忐忑,此刻看到劉芒果斷出手,眼睛裡滿是崇拜的神色。
“千……戶大人,小人苦熬一夜,這才狗眼不識泰山,還請您手下留……哎呦。”
那家奴一聽是錦衣衛千戶,頓時嚇了個好歹,顫抖著跪倒在地,劉芒卻是絲毫不留情,直接衝上去又是一腳,這次那家奴又是噴出一口鮮血來,一嘴的牙齒眼看沒剩幾顆了。
“縣衙堂前公然辱罵朝廷命官以及錦衣衛千戶,總旗,該當何罪?”劉芒看著滿臉鮮血,如同喪家犬一般的家奴,開口問道。
“回稟劉大人,這廝本就是奴籍,罪加一等,論罪當斬!”林虎此刻剛剛進門,顯然是之前也沒少被為難,立馬開口說道。
“千戶……大人,饒命啊……”那家奴一嘴牙齒被打掉過半,口齒不清地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一般。
“好了好了,醜八怪,本姑娘問你,你府上曹家二千金曹娥,這幾日是否一直在家中,曹府家奴三更天全數出動,又是否在尋找那曹娥?”潼潼此刻也跟著走了進來,看到劉芒還想繼續開揍,連忙開頭問道,這家奴說不準會被劉芒直接打死。
“這位姑娘,我家小姐這幾日的確一直在家中,因為小人一直守在院門前,每日都能看到小姐在花園呆坐。”家奴此刻如同一條被抽了筋的菜蛇一般,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直接將曹娥的近況全盤托出。
“可今夜子時,小姐房內突然傳出一陣狂笑,如同幽冥惡鬼一般,等官家開啟院門,小姐的閨房之中中除了一大攤血跡之外,竟沒了小姐的蹤跡,而且……”家奴的眼中流露出極度驚恐的神情,似乎是回想到了剛才曹娥閨房中瘮人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