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他的腿,照著他的腳比了比。
其實之前是照著他的鞋子比過了的,只那會子穿的鞋子是夏天穿的,現在該是得做秋鞋呢,要比之前的要厚實一些,春生沒有替他做過鞋子,還是比一比的好。
只剛站起來,便見沈毅堂伸手拉著她的手,一把將她拉到了懷裡,只摟著她將人放到了腿上,緊緊的摟著她,將下巴擱在了她的肩上,忽而悶聲的道著:“光鞋子還不夠,還要衣裳,裡衣,外衣,還有披風,還有袍子,我都要——”
春生聽見他的聲音有些奇怪,只有些悶悶的,完全不同以往那般耀武揚威的囂張氣焰,像是個得不到東西的小孩兒,正在像大人們討要喜愛的東西似的。
春生掙扎著想要起來,他卻緊緊的摁著她,不讓她起來。
春生覺得有些不對勁,覺得這一刻他的情緒彷彿有些不同,說不上來的感覺,一時,令春生在他的懷中不由自主的安靜了下來。
空氣中有些靜。
安靜得令人不安。
許久,春生只張口道著:“我又不是繡娘,哪裡做得了這些啊!”
他只緊摟著她,道著:“我不管,我就要——”
在往後的日子裡,春生時常半夜在睡夢中驚醒,她時常夢到過他,夢到過他暴跳如雷的一面,夢到過他耀武揚威的一面,也夢到過他風流放蕩的一面,每每都能夠釋然,唯獨,夢到過這一副畫面時,不知為何,心中竟隱隱有些潮溼和隱痛。
沈毅堂前往京城的日程定於三日後,攜手正房太太蘇媚初同行。
同時,沈毅堂亦是吩咐了春生跟前的蝶依,為春生整理行裝,顯然亦是要帶著她一同前往的。
這日瞿祁良瞿三在雅望樓特意為沈毅堂設宴踐行,特意請了那雅望樓的頭牌雅妓漣羽姑娘在一旁拉弦唱曲助興,他們尋常到這裡尋歡作樂,身旁自是缺不了美人作陪。
此番瞿三設的宴,來的皆是哥幾個,皆是些老熟人。
此刻,只見瞿三親自為沈毅堂倒上了酒,向他舉杯道著:“您沈家五爺此番去了京城,這往後咱們元陵城可算是太平下來了,來,五爺,弟弟待咱們元陵城中的一眾鄉親父老敬您一杯,謝謝您的成全,往後您沈五爺就去禍害京城吧!”
瞿三一番話,逗得宴席上幾個都笑開了花,沈毅堂看向瞿三,笑罵著:“好你個瞿三,爺這會子總算是瞧出來了,你可是巴不得爺走了,往後沒得人壓著你呢,自個好在這元陵城中為虎作倀罷。”
說到這裡,眉毛一挑,下巴一點,道著:“可沒得那麼好的事兒,便是爺走了,有的是人治得住你···”
說到這裡,只似笑非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