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臂膀, 鼻子往袖子上嗅了嗅, 見無甚酒味,這才微微彎著腰,臉朝著春生的臉慢慢的湊近。
嘴還未貼上去, 便瞧見春生嘴裡輕輕地哼了一聲,隨即抱著軟枕睡眼惺忪的調整了一下姿勢,復又蠕動了下唇,便又睡著了過去。
沈毅堂輕輕地在春生臉上親了口,春生無甚反應。
沈毅堂微微勾唇,只忽而伸著手解開了自個腰間的腰帶,將外頭的華服慢條斯理的褪下了,隨即輕輕地掀開了春生腰間的薄被,輕手輕腳的隨著一同躺了進去。
貴妃榻不小,然而沈毅堂人高馬大的,擠著進去便覺得有些擁擠了,沈毅堂一邊伸著手將春生懷中的軟枕輕輕地拿下了,一邊將春生半擁著躺進了被子裡。
春生微微蹙著眉,似乎將要醒來。
沈毅堂立馬定住不動。
春生似乎想要翻身,卻被那沈毅堂摟著,翻不動,掙了幾下,手一模,摟著那沈毅堂的腰,嘴裡嚶嚀一聲,便又抱著沈毅堂漸漸地沒了動靜。
待春生安穩後,沈毅堂這才伸著胳膊將人摟在了懷裡,沈毅堂將人往懷中揉了揉,早起許是氣氛實在太好,便是到了現在,仍是有些貪念。
沈毅堂甚至隱隱覺得,春生好像已經在向他服軟了。
不,不是服軟。
應當說是向他敞開心扉才是。
雖然並且言明些什麼,不過那麼似是而非的一個輕輕點頭,卻足以令他心中狂喜不已了。
要知道,以往,所以的一切皆是他強自施壓給她的,全都是他迫著,沈毅堂知道,她一直是被迫默默地承受著,與他在一起,她從來都不是心甘情願的。
沈毅堂雖掌控著主導權,看似強硬,實則心中並不安穩。
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又會突然間在他的世界裡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就如同三年前一樣。
他在她不知曉的地方安插著重兵看守著,她的家裡,她的鋪子,她元陵的老家,揚州的蔣家,所有與她相關的一切,嚴實密合,他能夠確保這一次她便是插翅也難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