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只吩咐立馬備水沐浴。
沈毅堂進去後,春生便輕輕地瞪了素素一眼,素素朝她吐了吐舌頭。
沈毅堂沐浴完出來,屋子裡的下人都已經極有眼力的退下了,沈毅堂一抬眼只見春生躺在貴妃榻上似乎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他忙放輕了腳步,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在貴妃榻旁坐了下來。
走的時候還破天荒的長了些肉,幾日不見,又變成原先的瓜子臉了,沈毅堂瞧著有些心疼,只伸手在小臉上輕輕地摩挲著,又低著頭,湊過去,在春生的眼睛上親了一口。
卻瞧見那雙睫毛正在輕輕地顫抖,沈毅堂瞧了微愣,眨了眨眼,又瞧見那眼皮下的眼珠子似乎轉了一圈。
沈毅堂不由詫異,隨即挑眉,半晌,只忽然湊過去親她的嘴,又不住用下巴處的鬍渣扎她的臉,扎她的下巴,春生一時忍不住笑出了聲,嘴裡不住笑著道著:“好癢,快些住手,我認輸了···”
然而沈毅堂動作卻未見停,力道放得更重了,春生有些怕癢,只惹得她不住大笑,不住的求饒。
到底怕傷了她的肚子,沈毅堂見好就收,只逼著她一連喚著幾聲“好哥哥”,又捏著春生的鼻子哼了一聲道著:“竟敢裝睡,欠收拾!”
說著,只脫了鞋,躺了上去,又讓春生躺在了他的腿上,問她這些日子想他了沒,又問身子如何,要不要請太醫來瞧瞧,末了,又問了兒子如何。
春生一一回著。
兩人有一下沒一下的說著話。
沈毅堂低頭看著春生,手中握著她的手腕,摸了摸,只又一次皺眉道著:“手上都沒幾兩肉了,咯得慌···”
春生卻是看著沈毅堂道著:“爺也瘦了許多,臉上也沒幾兩肉了···”
說著,亦是學著他往日的樣子,在他臉上捏了捏,然而他面上的肌肉緊繃,掐不到多少肉,又用手探了探他下巴處的鬍渣,只覺得扎手,到底有些心疼。
二人相視片刻,忽而都笑了。
春生忽而問著:“爺已經十幾日未曾歸家了,今日回來便不走了罷···”
沈毅堂想了一陣,低聲道著:“過了晌午,便要去了···”
春生聞言,只有些詫異,半晌,只沉聲問著:“京城的形勢已經如此嚴峻了麼?”
沈毅堂只眯著眼,沉聲道著:“京城這淌渾水早就被攪渾了,現如今已然變天,怕是就是這幾日的事了罷···”
往日太子最是個張狂暴躁的性子,而這一段時日,鬧成了這樣大的動靜,整個東宮及宇文家卻出奇的平靜,只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瑞王一事不過是個引子罷了,繼續深挖下去,後頭還有一波接著一波的驚喜等著呢,就像是湖面上的漩渦,面上瞧著無傷大雅,實則內裡早已驚濤拍岸了,不過還未曾挑到明面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