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溫暖的大掌復又貼了上來, 眉間皺起的那一片這才緩緩地舒展開來。
不多時,便又安穩的睡了過去。
沈毅堂這一整晚幾乎都沒有怎麼閤眼,直至窗外隱隱有了絲灰白, 懷中的人已經似乎已經無礙了,徹底睡熟了過去,這才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他盯著春生漸漸恢復了血色的臉,心中一鬆,這才覺得懸了整夜的心開始鬆懈了下來。
一時,見她合著眼,似乎睡得香甜, 小嘴微微輕啟著,一副待君採摘的模樣,只是,許是因著失血的緣故,氣血不足,唇上不如以往那般紅潤飽滿。
沈毅堂見狀,只低著頭慢慢地靠了過去,唇緩緩地,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緩緩地湊了過去。
四片薄唇,輕輕的貼著。
沈毅堂的唇有些微微輕顫著。
他睜著眼看著她,差不多將要三年的時光了,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凝視,接觸著。
只覺得心有些疼。
心在顫抖。
不知是不是等待得過於久了,便是到了現如今,人都已經在懷中了,都好多天過去了,心中那股絕望還隱隱盤踞於心,久久都無法消散。
心中堵得慌,又隱隱有些怒意,有些失而復得的喜悅,混合在一起,匯聚成一道道難言複雜,難以言說的情緒,只覺得無處宣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