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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兩三年的時間究竟有多長麼?
連心都已經變涼,變老了。
然而這一次了,又是那樣,又是整整連著一個月,連個隻言片語都沒有。
每次都這樣。
他如何能不氣呢?
更令人生氣的便是,在他跟前便是日日戰戰兢兢,時常像是隻被驚嚇過度的小兔子似的,每日見了他便瑟瑟發抖,就是現如今這般,整日對著他裝作視而不見,從未見過主動與他親近。
轉眼,卻對著旁的男人溫柔說笑,言笑晏晏,一副柔情溫順的模樣,他當場便已氣紅了眼。
他有多痛,有多絕望,她永遠都不知道。
他只想讓她嚐嚐。
然而,痛在她的身上,卻悉數疼在了他的心裡。
他有些後悔了。
只湊過去,捧著她的臉,小心翼翼地親吻著,輕啄著她的眉眼,親吻她發乾了的淚水。
只將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
捧著她的臉,一遍一遍的親著。
嘴裡喚著:“別怕,是我,是爺——”
又輕輕地喚了她一聲:“丫頭——”
當他喚了一聲“丫頭”之後,只猛地瞧見她的眉毛輕輕地顫抖了一下。
沈毅堂頓時心中一喜,只捧起了她的臉,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眼。
嘴裡不住的喚著:“丫頭,是爺,莫怕,不是旁的人,沒事的——”
一邊喚著,一邊安撫著,又忍不住往她的眼上細細密密的吻了上去。
春生只覺得她的生命陷入了一場永無止境的黑暗裡,又覺得彷彿是回到了兩三年前似的,整日都被困在了黑暗無邊的夢境裡,如何都走不出來似的。
恐懼、絕望,悉數包裹著她,任憑她如何尖叫,如何吶喊,始終都掙脫不過。
就在她絕望心死的那一刻,只忽然覺得無比的刺眼,黑暗中,彷彿被拉開了一道口子,有透亮的光,悉數照射了進來。
她聽到耳邊有人不斷的在喚著她,一遍一遍地喚著:“丫頭,丫頭——”
春生的心跳加快了,忽然之間看到了希望似的。
春生只張了張嘴。
沈毅堂湊了過去,只聽到春生的嘴裡在小聲的無意識地喚著:“爺——”
沈毅堂心中頓時一喜,只忙應著:“爺在這裡,丫頭——”
然而許是這幾年面色繃習慣了,儘管心中鬆懈,然而臉上瞧著卻是愈加的緊繃,只繃著一張臉,細細瞧著,眉眼間彷彿在輕顫著。
春生終於聽到了沈毅堂的聲音,雙目微閃,睫毛輕顫著,一睜眼,便瞧見了一張放大的眼,那張熟悉的臉,此刻正緊緊的挨著她,正直勾勾的盯著她瞧著。
春生的雙眼忽地一紅,眼淚便不自覺的滾落了下來。
只忽然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嘴裡只下意識的喚了一聲:“沈毅堂——”
沈毅堂瞧了,心中似乎抽了一下,生生的疼。
只湊過去,將她不斷滾落的眼淚悉數舔舐乾淨了,一邊舔舐,一邊親吻著,嘴裡不斷地喚著“丫頭,爺在這裡,莫怕”。
在春生還未曾反應過來之際,只忽而伸手一把捏著她的下巴,衝著那片飽滿的殷紅深深地吸允了下去。
動作前所唯有的激烈,只叼著她的舌兒,只覺得要將她吸進自己的肺裡。
將將回過意識的春生,腦子裡尚且還有幾分迷茫。
然而下一刻,只覺得自己的魂魄都將要不復存在了似的,就在春生將要窒息的時候,只忽然覺得自己的雙腿被一隻大掌輕而易舉的分開了。
隨即,春生喉嚨裡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