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釋其罪,干預有司審理?如若有司查明真相覺得夏公子無罪,將其釋放,另尋真兇,在下絕無異議,但若是就這般將其放出來,對我秦家而言,至親之死,若不能為其伸張正義,如何凝聚人心?族人如何得安?”
他嘆了口氣,“實不相瞞,今日族中已有族老另起心思,想要爭奪家主繼承之位了,值此關頭,在下又如何能應此言,如何敢應此言啊?”
“三位先生之請,按說在下自當滿口應允,但我若應允,恐怕這秦家全族之凝聚就將不存,祖宗歷代所積累之聲譽就將難保啊。”
說完,他朝著三位老先生長長一揖,“請三位先生恕罪,請膠東郡王恕罪!”
臨西先生欲言又止,終究還是沒有開口,長嘆一聲,“罷了,今日之事,是我等欠考慮了,冒昧叨擾,告辭!”
說完朝著秦老家主回了一禮,轉身離開。
晚林先生和空壁先生也回了一禮,跟著走出。
東方白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回了一禮,轉身跟著出去。
親自將眾人送出去,秦家家主一臉擔憂,“父親,就這麼拒絕了?這可是塗山三傑啊!”
秦老家主抿著嘴,顯然壓力也不小,“還不夠,等等,再等等。”
“怎麼樣了?”
換好一身青衣的秦璃看著前去打探訊息的婢女,神色關切。
“聽說老老爺拒絕了對方,現在三位老先生帶著膠東郡王已經走了。”
秦璃心頭一驚,稍一琢磨便立刻起身,“收拾一下,隨我出門。”
“去哪兒啊?”
“跟著就是!”
不多時,黑冰臺的大門外,婢女腿都嚇軟了,抱著秦璃的胳膊,“小姐,咱這是幹啥啊?”
她嚥了口唾沫,“是,來福前幾日說喜歡我想跟我過日子,我看他長得健壯也有點動心,但我沒答應他啊,我們之間啥事都還沒有呢,犯不著把我送這兒來吧?”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的秦璃扭頭一看,眼角抖了抖,遲疑了一會兒,還真沒有走進去,而是轉頭對車伕道:“去江安侯府。”
車伕沒有遲疑,彷彿也同樣帶著幾分想要趕緊逃離的恐懼離開。
到了江安侯府,和上次一樣,迎接她的依舊是侯府眾人不善的目光。
不過區別在於,馮秀雲這一次卻將她迎了進去。
馮秀雲沒有擺出一副主家架子,而是來到了後院的涼亭中,屏退左右,兩個女子相對而坐。
四周百步之內,都無一人。
馮秀雲說著開場白,也像是在解釋為什麼要這般動作,“按照他對你的讚許,你在這個時候來到侯府,必然有所見教。”
秦璃微微一笑,“久聞馮姑娘曾為尚宮臺主事,行事聰穎果決,素為德妃娘娘所倚重,今日一觀果然名不虛傳。”
剛剛得到塗山三傑無功而返訊息的馮秀雲正是心煩意亂之際,聞言眉頭微皺,“他尚在黑冰臺死牢中受苦,我並沒有心情與秦姑娘客套繞圈子。”
秦璃開口道:“只要夏公子的確與大兄之死無關,我會全力幫助夏公子脫困。”
她在深思熟慮之後,並沒有將整個計劃和盤托出,而是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就好像她自己做了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一樣。
馮秀雲聞言眼前登時一亮,“真的?”
原本寫好了,又刪了,又重寫,但還是不夠滿意,不過沒辦法,網文的更新頻率沒辦法去精雕細琢,就這樣吧。
晚上整理一下思路,明天重新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