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去,就說我們已經生擒了兇手,我怒不可遏,正在抓緊提審,要對幕後之人格殺勿論。”
——
洪家,兩個身影在府上管事的帶領下,匆匆走過掛著氣死風燈的迴廊,身後的陰影像是心頭恐懼的具現,如影隨形。
當到了房間,揮退了所有旁人,張家和蔣家的兩位老爺神色惶然地看著洪家家主,“洪兄,怎麼回事?你派去的人怎麼會沒死啊!”
“是啊,不是說好了派死士,萬無一失嗎?這怎麼還讓建寧侯抓了活的呢?”
“這不會把我們供出來吧?這要是一招供,我們這些家族可就都全完了啊!”
“怎麼不找個有膽子些的人啊!這被抓了得惹出多大禍事來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發洩著心頭的慌張,同時也捎帶著對洪家的質問。
當初諸家共同行事,定下來的就是洪家在遣散的奴僕隊伍中,安插死士行兇。
其餘家也安插暗子,一旦騷亂一起,便跟著製造恐慌,進而引發踩踏。
洪老爺方才也知道了訊息,心頭同樣慌得一比,但是面對著盟友,他依舊強裝鎮定,“不會,此事甚是隱秘,動用的乃是鐵桿親信,他的妻兒都在族中,怎麼敢招供!不會的!肯定不會的!”
張老爺一跺腳,“妻女又如何?真上刑逼供受不了了,為了活命還不是得招供?到了那時,別說妻兒,就是爹媽都顧不得!”
蔣老爺沉著臉,“為今之計,只能讓他在招供之前,趕緊死掉!”
“不行!”洪老爺當即搖頭,“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但是你們不想想,為什麼你們這麼快就能收到訊息,還能知道建寧侯親自提審這樣的事情?”
他點了點桌子,“這訊息顯然就是建寧侯自己放出來的!而他這麼做的原因,就是想引我們去主動滅口,然後自投羅網。到時候,兇手沒招供,反倒是我們自己又將把柄送了上去!”
“那不滅口難道我們就在這兒等死嗎?”
蔣老爺同樣針鋒相對,“以建寧侯的地位手段,你這族中死士能扛得住多久?你能保證他不招供嗎?萬一招供了又當如何?”
張老爺頹然地嘆了口氣,“現在想想,咱們當初是何必呢?不就是些田啊,人丁啊,他也沒有破家,也沒有強徵,只是清查一下,我們也就放點血,割點肉,總不至於如現在這般惶惶如喪家之犬啊!”
洪老爺無語地看著對方,你們這些人怎麼他孃的這樣,被抓了判刑了你知道後悔了是吧?
當初喊著絕不屈服的人裡面,你們兩個的聲音可是不小啊!
但到了這個份兒上,他當然也不能再刺激這兩人,只好溫聲道:“眼下,不是後悔的時候,我們哪一家都回不了頭了,只能盡力挽救。而且眼下的局面並不算太壞,我們的目標是達成了的,只要這個死士不招供,咱們就可以靜待朝廷那邊的動靜,從而大功告成!”
“你們放心,我這就想想,怎麼給被抓的死士傳信或者直接滅口,一定保證他不會招供。”
“你們也告訴其餘那些家,此事同樣事關我洪家生死存亡,我們必定不會大意!眼下目的已經達成,我已經飛鴿傳信中京,聯絡萬相和嚴相,以及其餘大族,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大家切莫輕舉妄動,更不要做出那些蠢事傻事。”
張、蔣二人對視一眼,也只好點頭答應。
“洪兄,要快啊!”
“你放心!我比你們更著急!”
送走了二人,洪老爺的臉登時陰沉下來,恨恨地摔碎了一個心愛的茶壺,“廢物!廢物!廢物!殺幾個賤民都能壞這麼大的事!”
發洩一通之後,他緩緩坐回椅子上,開始認真地思索著辦法。
建寧侯必然佈下了天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