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聲,“希望吧,否則我不介意狠一點。”
陳富貴聞言眼中也閃過一絲殺氣,經過了朝堂政爭,沙場血火,他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莊稼漢子了。
“公子,你覺得祝家會配合咱們嗎?”
夏景昀很有自信地點了點頭,“必然的。”
說話間,馬車悠悠來到了祝家。
身為雨燕州有點名氣但又不大,有點實力但又不多的大族,祝家因為自身實力原因僥倖躲過了上一次東方平帶來的浩劫,但也因為自身實力,成為了剩下這些家族裡面排得上號的。
昨夜的一場聚會,眼看著家主走著出去躺著回來,他們悲痛萬分。
但面對著如今那些大族們共同的表態,祝家人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強行認下了這封遺書,悲憤地給故家主擺起了靈堂。
族中之人雖然不知道家主昨夜幹什麼去了,但是結合家主最近的動向,大致能猜到些情況,有人便在悲憤之下,提出轉頭投了建寧侯,支援新政。
這樣的想法倒也是在洪家等大族的意料之中,不過他們也不在乎,多祝家一個不多,少祝家一個不少,只要知情的祝家家主死了,他們的計劃不會有洩密的風險就行了。
不過想歸想,涉及家族的生死存亡,他們還是沒有意氣用事。
真投了建寧侯,就像他們所知道的那些家族一般,差不多把大半家底都交出去了。
祖祖輩輩攢下這些土地,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此刻要他們這麼交出去,更不是一個容易的決定。
但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還在猶豫,建寧侯就主動登門了!
看著披麻戴孝而出的祝家人,夏景昀一臉親切地將領頭出迎的前任祝家家主之子,如今的新家主扶起,走入了祝家之中。
看著建寧侯這等通了天的大人物,卻能對他們這般親切,眾人要不是還顧念著祖宗基業,都恨不得納頭就拜了。
夏景昀跟眾人客套了幾句,順道也給祝家家主上了一炷香,忙完了這些,便一起到了會客廳中。
在主位上坐定,他直接開門見山,“不管昨夜發生了什麼,他們在籌謀什麼,但眼下,他們的計劃都失敗了。諸位,我的誠意足夠了,表個態吧。”
祝家幾個族老長輩都對視一眼,都默不作聲。
“建寧侯,我願意代表祝家全力支援朝廷新政!”
就在這時,那位如今年紀也才二十餘歲的祝家新家主站起身來,朗聲開口,旗幟鮮明地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大郎!你豈能如此魯莽!”一個族老當即開口呵斥。
“嗯?”夏景昀眉頭一挑,輕輕一哼,“閣下這意思是,支援朝廷新政是魯莽?”
那老者瞬間面色一變,連忙躬身,“建寧侯,老朽並無此意!”
“並無此意?那我怎麼親耳聽見就是這個意思呢?那你就是說本侯腦子不清楚,聽不懂人話?”
老者嚇得直接跪下,“建寧侯,老朽失言,還望建寧侯恕罪!”
其餘幾個族老也立刻起身,紛紛為老者求情,說著什麼只是眼下家主還在停靈,祝家無暇他顧之類的話。
看著這一幕,陳富貴恍然明白過來,為何先前公子會那麼有信心。
因為眼下祝家的情況,就是“主弱臣強”,按照大義名分和前任家主遺書繼承家主之位的祝家少爺,威望不足,大權被族老們把控,要想抓權的話,沒有任何理由不抱住公子主動伸出來的大腿。
對這位新家主而言,先穩固自己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而有了家主的表態,剩下的事情,還叫事嗎?
夏景昀聞言嘆了口氣,一臉失望地看著這些老者,“我都不知道該說你們什麼好,活了大半輩子,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