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漕幫灰衣人怡然不懼,淡淡道:“你們可以試試對漕幫動手,別說殺了我們,今日我們五個人但凡有一個在這兒掉了塊肉......”
他看著那個山賊頭子,自通道:“你們山寨必將寸草不生!”
先前面對著夏景昀等人還囂張無比的山賊頭子伸手攔著手下,目光陰晴不定地看著漕幫的灰衣人,最終竟然真的選擇了退縮。
“把樹搬開!”
“頭兒!”
“照我說的做!”
山賊頭子一聲不甘的怒吼,一幫山賊們只好在漕幫眾人嘲諷鄙夷的眼神中,將橫亙道中的樹木順到一旁。
而後,帶著那個漢子的屍首消失在密林之中。
“行了!”領頭的漕幫灰衣人伸了個懶腰,“帶上這個小子,回吧!”
在地上剛好爬到夏景昀面前的年輕人撐起上身,仰頭看著夏景昀,“好漢救命,他們要殺我,好漢救救我啊!”
漕幫眾人壓根沒在乎夏景昀這些人,一個灰衣人直接走過來,一腳踢在年輕人的身上,將他踢得在地上滾了幾圈,戲謔道:“狗東西,繼續逃啊!你逃得出去嗎?”
那人瞬間滿身泥塵,鬚髮凌亂,看向夏景昀,絕望道:“好漢,救我,我是無辜的啊!”
灰衣人嗤笑一聲,伸手就抓向年輕人的衣領,打算將其拖到馬上。
但就這時,夏景昀輕輕說了一聲,“慢著。”
灰衣人壓根就當沒聽見,手堅定地向前,抓住了年輕人的衣領。
忽然似有微風襲來,接著一股大力瞬間鉗住了他的手臂。
陳富貴冷冷道:“我家公子叫伱慢著,聾了?”
說完,直接一腳踹出,將那不可一世的灰衣人踹得倒退數步。
領頭的漕幫灰衣人並不慌張,只是倨傲地看著夏景昀,語氣微寒,“這是我們漕幫要的人,你可掂量清楚了。”
眼看有戲,被追殺的斷腿年輕人便開口道:“我知道他們漕幫.......”
“閉嘴!”
夏景昀卻忽地一聲冷喝,然後看著漕幫眾人,同樣神色漠然,“本公子不想知道他有什麼訊息,也不想知道他跟你們有什麼恩怨,但本公子向來不喜歡看別人在我面前殺人,你們已經殺了一個了,所以我看你很不爽,你們滾吧。”
領頭的漕幫灰衣人嗤笑一聲,緩緩抽出刀來,“我要是不滾呢?”
唰唰唰!
回應他的,是九個人同時抽刀的聲音。
九柄雪白的利刃映照著陽光,明晃晃地差點閃瞎了他們的眼。
漕幫頭子臉上的囂張和笑容都緩緩凝固了起來。
大夏嚴禁軍械,無故聚眾持械視同謀反。
就連他們幾個漕幫的人,也只有他身上帶了刀,其餘人都只能私藏著匕首,明面上只敢帶短棍之類的武器。
雖然現在天下大亂,這條禁令已經漸漸鬆弛,但能有這個實力的也絕不是簡單人。
他的目光落在夏景昀的身上,上下打量起來。
首先這人這麼年輕,肯定不是當官的;
帶的人不多也不少,像是趕路的配置,穿得雖不算很華貴但也足夠講究,應該是哪個大反賊的兒子,帶著親衛外出辦事,或者是外州哪家的貴公子猛龍過江,才敢在他們面前這麼囂張。
他看著那刺眼的刀身,猶豫了片刻,“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夏景昀淡淡道:“你不配知道。再不滾我就動手了。”
領頭的漕幫灰衣人深深看了夏景昀一眼,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原則,“撤!”
“頭兒,漕幫的人撤了!”
一旁的密林中,一幫山賊躲在灌木後面偷偷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