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一下怎麼應對了。
雲府門口,提前得了吩咐的護衛並未阻攔這位他們以為的蘇大儒弟子,直接放行。
夏景昀很快在花園中,找到了正在賞菊的雲老爺子,卻沒見蘇師道的身影。
“師父。”夏景昀走上去,恭敬行禮。
雲老爺子瞧見他,臉上也開出一朵菊花,“前日你在縣衙的事我可都聽說了,沒想到你還有查案的本事呢!”
夏景昀連忙道:“僥倖而已。因為關係自身安危,不得不多費了些功夫,好在總算是有了線索。”
雲老爺子自然知曉一個藏在暗處窺探的未知之人有多讓人提心吊膽,微微頷首,“但是據說那位同夥已經跑了,衙門也沒能抓到人,你接下來怎麼辦?”
夏景昀看了看左右,雲老爺子瞥了一眼不遠處安靜站著的一個老僕,笑了笑,“此間說話無礙。”
夏景昀低聲道:“我昨夜深入虎穴,一番打探,已經探知了那個殺手的位置。”
雲老爺子面色微變,“可需要我調一高手與你,將其擒拿歸案?”
夏景昀搖了搖頭,“師父,此事癥結並不在那殺手,而在他身後之人,您覺得對否?”
“那是自然,你既並未與人結仇,那對方要對付你,就顯得蹊蹺,需要探明真相。”
夏景昀低聲道:“那人正是鄭天煜的護衛。”
雲老爺子這次徹底色變,揹著手走了幾步,自言自語道:“因為文會?不對,我的人去找你那位監工之時,對方就已經找了,那時候文會還未開始。但是不為文會爭鬥,又是為何呢?”
“這也是徒兒覺得想不通之處。我與他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勞工,哪怕從勞工營出來,也和他全無交集。更何況,他在我得中文魁之後,去將監工牛二滅口的舉動就更是讓人生疑,似乎他很擔心我順藤摸瓜,找到他身上去。”
雲老爺子緩緩在一個涼亭中坐下,“鄭天煜之父鄭遠望,乃崇寧五年的進士,為官十八載,只任到一郡太守,許多人都說他屈才了。但如今,許多人又開始羨慕他,羨慕他有了個好兒子,自身又因為在泗水州經營多年,建寧郡內,這個太守做得愜意,這輩子倒也不算差。”
“他的官聲還不錯,為官這些年,沒有出過什麼大的錯漏,但要說起來......”
雲老爺子忽然扭頭看著愛徒,“我聽說此番娘娘省親,民夫徵調上,他是用了不少重典的,說起來以你家中之事,能判發配,還得因為他的首肯,各縣才敢如此張狂。”
夏景昀聽完更迷惑了,“總不能怕我報復吧?我才多大點能耐啊。”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裡面有東西是他沒參透的,還需要更多的情報佐證。
不過好在如今雖然明面上還是對方在暗地裡算計,但自己已經鎖定了人,防備起來也要輕鬆得多了。
雲老爺子關切地看著徒弟,“我派一個護衛給你吧,這些日子,你要小心。不管對方打的什麼主意,要防著他們狗急跳牆。”
“既然師父要避嫌,將你府上護衛派到我身邊,這不是暴露了嘛!我堂兄左右無事,他可以保護我。”
“你堂兄?”雲老爺子想了想,“這樣吧,明日將他帶過來,我讓人試試他的斤兩。你正好就在府上跟著學一學,我跟蘇子成兩個師父也要當得合格一點。”
他捋了捋鬍鬚,“畢竟我們又不是隻圖你師父這麼一個虛名。”
夏景昀自然點頭答應,明白了是鄭天煜這樣的大人物要對付自己,他確實得多加小心。
剛說完,一個身影就匆匆奔了過來,嘴裡還喊著,“康樂兄!”
夏景昀連忙朝蘇師道行禮問候。
蘇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