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殺個魚還分什麼手”
店小二無語開口,沒想到殺魚師傅卻詫異地看著玄狐,“行家啊!”
說完他朝店小二揮了揮手,“四娃,你忙去吧,我跟這位先生聊兩句。”
待店小二一臉震驚地離開之後,殺魚師傅便重新忙活起來,“我這手藝是一個牧民教給我的,說這樣殺出來的魚沒有腥味。”
玄狐點了點頭,“我能見見那位牧民嗎?”
殺魚師傅笑了笑,“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說不定人早就死了。”
玄狐微笑道:“也是,那你是在哪兒碰見那牧民的,我也想去碰碰運氣。”
殺魚師傅扭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河上有個渡口,你去問那個艄公吧,當時我倆一起的,他應該記得地方。”
玄狐拱了拱手,道謝離開。
坐在桌旁,慢條斯理地吃完了一條魚,再摸出銅板結了賬,朝著不遠處的渡口走去。
到了渡口,見了艄公,又對了幾句暗號,而後他便坐上了船,艄公緩緩撐著船,去了對岸的一處隱秘屋中。
玄狐下了船,進了屋,屋中空無一人,他卻一點不慌,從容地在屋中桌旁坐下,緩緩道:“尉遲先生,還望現身一見。”
屋子裡,從四面八方傳來低沉的聲音,“閣下是誰,所為何事?”
玄狐緩緩卸下面上的偽裝,“我來,自然是有天大的事。”
在瞧見玄狐顯露真容之後,房間裡陷入了片刻的死寂。
不多時,北梁繡衣局三星繡衣使,也是繡衣局在南朝的分部負責人尉遲弘走入了房中,看著玄狐的臉上依舊帶著幾分震驚,“你不怕我們直接殺了你?”
玄狐淡淡一笑,“黑冰臺與我已無關係,我們如今利益一致,尉遲先生又豈會殺我。”
尉遲弘沉默一瞬,“你找我們有何貴幹?”
玄狐微笑道:“我之大計破滅,半生功業毀於一旦,畢生夢想再無實現之機,我數度嘗試過別的辦法,但曾經留下的那些後手都被一一堵住,我在大夏,已無立足之地。既然他們不讓我活,我便欲行一大事,而此事需要你們配合。”
尉遲弘眉頭一皺,看著這位曾經他們最大的敵人,也是最令他們恐懼的對手,即使此刻身處主場,依舊覺得有幾分坐立不安。“我們是繡衣局,不是你的黑冰臺。”
說完之後,他又補了一句,“哦對,黑冰臺也已經不是你的了。”
言外之意無非就是現在的你,不配跟我們談什麼合作。
玄狐聽完,微微一笑,“我敢來找你,敢來提這個要求,必然有我的底氣,尉遲先生這般答覆,是不是有些輕視在下,也輕視自己了?”
尉遲弘聞言再度沉默,也是點頭,“閣下所言甚是,是在下魯莽了,不知閣下欲行何事?”
玄狐輕輕吐出兩個字,“刺帝。”
尉遲弘神色猛變,看著這位南朝同行,一時不知道該佩服還是該鄙夷。
玄狐自信地笑了笑,“不論如何,這對你們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不是嗎?”
——
中京城的暗流在急速湧動著,但對遠在雨燕州的夏景昀而言,那是無法預知且還沒來得及思量的遠方。
在收拾了洪家、收服了其餘大族之後,整個州城統一了方向,形成了合力,於是很快便迸發出了強大的活力。
雖然這些大族依舊沒有豁出一切來支援新政,但對這些人而言,不添亂就已經夠好了,更何況他們為了討好夏景昀還是做出了許多實質性的奉獻,這就更讓新政的推行變得無比順暢。
在理順了州城的種種之後,夏景昀便準備帶著人巡視各郡,調研總結,形成能夠推而廣之的經驗。
正忙著帶觀音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