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用沒用,死馬當作活馬醫,總比束手無策什麼都不做得好!
什麼狗屁斧聲燭影的流言,什麼百代千代之後的罵名,都去他孃的吧!
就在他的手伸向一旁時,王德幾乎是狂奔著衝入寢宮,一個沒踩穩,直接來了個滑跪,激動開口。
“建寧侯!煙花!煙花起了!”
夏景昀毫不猶豫,立刻將那一小碗的大蒜素,小心地喂進了東方白的嘴裡。
旋即他就裝模作樣地摸著東方白的脈搏,摸了好一陣,啥也沒摸出來,只好悻悻地縮回手。
但好在不過盞茶時間,本該早早到來的李太醫終於匆匆抵達。
“建寧侯,各項準備有些繁複,下官來晚了,陛下還好嗎?”
夏景昀看著他,沒有說話,而是微微側了側身子,示意李太醫自己上前檢視。
李太醫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脈搏,“咦?”
李太醫抬頭看著夏景昀,“建寧侯,陛下可是用了什麼別的藥?”
夏景昀心頭忍不住一動,強忍著問道:“怎麼了?”
“微臣還擔心陛下病情惡化,但此刻回來,不僅脈象上入口之毒的腸胃病症好了許多,體徵甚至比最初診斷之時還要更好了!”
他看著夏景昀,“這可不是自身可以做到的,一定是用了什麼神藥吧?”
夏景昀道:“我是給他餵了點東西。”
李太醫急切道:“是何物?若是能夠大量獲得,陛下興許有救,而且如果陛下自身康健,腿部的溶血之毒,便可慢慢拔除,甚至可能無需截肢!”
夏景昀聞言大喜,一把抓著李太醫的肩膀,“真的?有幾分把握?”
李太醫被抓得生疼,強忍著道:“侯爺需要先告訴下官,此物能不能大量獲取。”
夏景昀指著一旁桌上的蒜末,“就那個,要多少有多少,每天給他當水喝都行。”
李太醫順著他的手指看去,難以置信地道:“蒜?”
夏景昀重重點頭。
李太醫愣在原地,忍不住由衷感慨,“建寧侯真乃神人也!”
他的神色也不免興奮,“既如此,下官便先不為陛下截肢,而是替陛下剜肉刮毒,再行拔毒之術,而後觀察陛下恢復情況,徐徐放開束縛。但是,此法之下,陛下的傷腿或許需要較長時間的鍛鍊和不斷地拔毒,才能恢復如初。”
夏景昀當即道:“有無性命之憂?”
“只要此藥能夠保證足量之供應,臣幾乎可以保證!”
“那就照此法來,哪怕花個三五年才能恢復,也好過少了一條腿!”
夏景昀直接做出了決斷,然後看著李太醫,“你放心治,其餘諸事交給我!包括你未來的前程,包括有些人對你刻意的刁難。”
李太醫神色一變,“建寧侯”
夏景昀微微眯眼,“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敢心懷不軌,既然他們的九族都活得不耐煩了,我也只好成全他們!”
李太醫是力主執行這個方案的,本來他承諾半個時辰就返回的事情,硬生生被多拖了半個多將近一個時辰,要說這當中沒有人從中作梗,傻子都不信。
既然如此,成全,是一種美德。
李太醫起身拱手,“建寧侯,既然陛下無恙,還望建寧侯為了陛下安康計,勿要多造殺孽。”
夏景昀淡淡道:“陛下是我們用藥用醫技救回來的,不是老天爺保下來的。若是老天爺真的要原諒他們,我送他們去見老天爺就是。”
李太醫嘆了口氣,也知道事關陛下安危,那些人也是觸了天大的忌諱,勸是勸不了的,便不再多言,開始認真準備著替東方白拔毒。
夏景昀先將王德叫過來,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