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必要這麼多此一舉。”
“沒必要?怎麼沒必要!他就是要藉著我,藉著秦家,揚他的名!也就你還在這兒覺得他好,等到時候你們就知道後悔了!”
秦璃嘆了口氣,知道跟正在氣頭上的他爭論不出任何結果,於是開口道:“大兄休息一下吧,我就在院中,等你冷靜之後我們再聊。”
“我冷靜得很!”
秦玉文還想說什麼,秦璃已經走了出去。
——
秦璃沒有猜錯,這則流言真的跟夏景昀沒有半分關係,昨日回去睡了一場大覺,白天好好看了一天書,等夜色降臨,他便悄然入了宮,壓根沒空去折騰什麼流言蜚語。
這一次,崇寧帝接見他的地方,從御書房換到了乾元殿。
雖然換了地方,但人依舊還是隻有那三個。
夏景昀從懷中掏出銀票,恭敬地遞給了高益,高益轉呈給了崇寧帝。
“陛下,微臣幸不辱命,前次寶鏡拍賣,共得銀十七萬兩,此番烤鴨之事,共得銀十萬兩,這兒是二十七萬兩銀票。”
崇寧帝雖然愛財,但只是因為需要金錢來支撐和滿足自己好大喜功的種種舉措,並非對金錢本身有什麼貪念,自然也不可能做得出當面數錢的掉份舉動,隨意地將銀票放在一旁,笑著道:“你將所有的錢都給了朕,你一點都不留?”
夏景昀恭敬道:“承蒙陛下愛重,微臣衣食無憂,甚至還很富足,又有什麼好留的呢。”
崇寧帝微微坐直身子,俯視著夏景昀,“你立下如此功勞,要朕怎麼賞你才好?”
夏景昀道:“能為陛下解憂,是微臣的榮幸,不敢奢求賞賜。”
崇寧帝稍作沉吟,“現在這個時間,朕的確也不好無緣無故地賞你,那就等到春闈之後吧,朕一併賞你!”
“臣謝陛下隆恩。”
“此事忙完,便不要分心了,好生準備春闈,別到時候沒考中,讓朕都不知道該如何賞你!”
“臣謹記陛下教誨。”
“好了,在朕面前你也拘束,出宮去吧。”
“微臣告退。”
走出殿門,夏景昀嘆了口氣,當初明明說好琉璃司四六分的,結果自己就擺個姿態,陛下還真不客氣,哎,沒轍,誰讓人家是皇上呢!
夜色深沉,人聲隱,陳富貴親自駕著馬車,慢慢行駛在空蕩的長街上。
“公子?”
“嗯?”
“今日城中的流言你知道了嗎?”
夏景昀嗯了一聲,“也不知道哪個好事之人炮製的,本來已經平息的事態,恐怕又有些波折了。”
不過他絲毫不怕,剛剛才拿二十多萬兩打點了皇帝,有他在背後撐腰,沒有誰可以折騰出什麼浪花來。
陳富貴小聲道:“我擔心秦家會使陰招。”
夏景昀沉默了片刻,“不會,有秦姑娘從中調和,秦家家主也是拎得清的,應該不至於用這麼魚死網破的手段。”
“那就好。”
陳富貴點了點頭,輕輕揮了揮馬鞭。
就在這一聲鞭子抽響的聲音中,一點細微的弓弦繃響聲藉機響起。
長街之上,殺機頓生!
陳富貴面色猛地一變,暴喝一聲,“公子小心!”
一支利箭便當面射來。
陳富貴拔刀橫檔,而就在這時,側面又有一支箭矢帶著破風聲準確地從馬車車簾的旁邊,鑽入了車廂!
尖銳的箭鏃帶著強悍的力量,輕易地破開了夏景昀身上的衣服,扎進了夏景昀的胸口!
夏景昀無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