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功德碑上留名之權!”
在眾人複雜的神色中,雖然肉痛,但也十足自豪的某家權貴,開心地享受著眾人的豔羨和恭喜。
秦思朝面色陰沉至極,這些人都是傻子嗎?
就一面鏡子,和銅鏡不過是材質不同,玻璃雖然昂貴但也就幾十上百兩銀子就能買上一面,居然會花三千兩百金,也就是三萬兩千兩銀子,買下一面鏡子!
若不是他知道這些人都是連他們秦家都無法支使的權貴,他甚至都要懷疑,這幫人是不是都是夏景昀請來演戲的!
公孫敬則已是激動得指尖都在袖中跳舞了,他曾經想過,若是這五面寶鏡能賣上五萬兩,這難關就算過了一半,再想想辦法,度過此劫的可能就很大了!
但沒想到,這第一面寶鏡,就賣出了足足三萬兩千兩的鉅款!
五面寶鏡,三五十五,這不得上天嘍啊!
他終於明白,儘管自己一再拔高自己的想想,距離公子的格局和能耐,還是差了好遠好遠。
至於夏景昀,此刻則已經徹底放鬆了下來。
因為,在第一面寶鏡賣出了這個價錢之後,後續的價格就已經在眾人心頭錨定。
都是同樣的東西,價格就肯定不會少了!
而事情的發展也正如他所料。
當他將第二面鏡子擺在面前,揭開紅布之下的那句詩時,場中的氣氛再次陷入了狂熱。
【絕代佳人淑且真。雪為肌骨月為神。】
“六百金!”
“八百金!”
“一千二百金!”
“兩千一百金!”
在第一面寶鏡的“拍賣指導價”之下,毫不費力地便跨越了一千金和兩千金兩個重大關隘,最後以三千一百金成交。
而後第三面。
【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在激烈的角逐之後,以兩千九百金成交。
第四面。
【兩臉夭桃從鏡發,一眸春水照人寒。】
稍顯疲憊的眾人加價不再那般瘋狂,最終只是以兩千七百金的“低價”成交。
這當然也在夏景昀的預料之中,同樣的東西,總歸是會有審美疲勞的,如果沒有崇寧帝那頭,和他詩詞的加成,以及他的拍賣話術和托兒的幫襯,或許現在的成交價已經跌破兩千金了。
不過無妨,還有最後一面了。
他笑了笑,“感謝諸位捧場,如今我們的寶鏡就只有這一面了。這一面拍賣之後,按照將作監的預計,關鍵材料已經耗盡,至少一年之內,都無法再耗費這麼海量的財力和物力去攻克這個難關了。所以,這真的是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他並未多言,點到即止,旋即緩緩撕下了紅布。
目視眾人,微笑朗聲道:“眾裡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
在座所有還沒有買到寶鏡的人家,都目光灼灼地盯著最後這一面鏡子。
即使一向深居簡出但依舊在中京有著絕色之名的秦璃看著自家大兄,平靜道:“大兄,這面鏡子我要了。”
秦玉文原本瞧見場中形勢就氣不打一處來,此刻聽見這句話,更是心痛如刀絞,彷彿心碎成了無數片。
“小妹?這破鏡子有什麼好,大兄回頭給你買個更好的。”
秦璃收拾起自己大兄來早已駕輕就熟,也不生氣,只平靜地看了他一眼,“大兄是覺得,我配不上這句詩,還是我長得醜不配照這麼好的鏡子,抑或是秦家拿不出這個錢?”
聽著自家妹妹這熟悉的似要翻臉的語氣,秦玉文嘴角抽了抽,恩怨意屈服給了兄妹情。
經過一番極其慘烈的競價,最後這面鏡子,成交價:五千四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