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還有無當軍護衛,安全應當無憂。”
他頓了頓,“不過老臣入宮主要還是想提醒太后和陛下,賊人有可能是故佈疑陣,不排除暗中圖謀大逆之事的可能,請太后和陛下,這幾日加強防備,宮禁護衛可以多安排值守之人,多加巡邏,如非必要,切莫出宮,以防不測。”
他認真道:“當今國朝之勢如朝陽,太后和陛下身為天命所鍾,肩負萬民福祉與期望,還望千萬小心謹慎為上。”
德妃收起心頭下意識的慌亂,鄭重地點了點頭,“衛國公放心,既然有此一事,哀家和陛下自當慎重對待。你也要多加保重,賊人既然有此惡念,或許還會對你下毒手。”
趙老莊主恭敬行禮,“多謝太后娘娘關愛。老臣自會當心。”
臨走之前,德妃又補了一句,“此事隱秘,衛國公讓手下人也都謹慎些,外鬆內緊,勿要弄得人心惶惶。”
趙老莊主躬身道:“太后娘娘所言極是,老臣一定謹遵懿旨。”
等趙老莊主離去,德妃陸續召見了如禁軍統領商至誠、新任京兆尹邢師古等人,一些安排順勢做下,宮中城中也悄然多了些變化。
宮城之中,禁軍巡邏的密度和頻次悄然增加了,為了不讓可能的刺客摸到規律,禁軍統領商至誠甚至還改了禁軍巡邏的路線和換班時間。
宮城外,京城中,在常人難以察覺的尺度下,巡防營也悄然增加了巡邏的頻次,黑冰臺的便衣探子們,也出沒得愈發多了。
這些東西,逃得過那些整日為了生計奔波的牛馬的眼睛,卻逃不過本就在權力的大樹下隨風起舞的這些城中要員的眼睛,同樣也逃不過在權力之海中那些隨波浮游的小魚小蝦的感知。
孟永,一個宮城之中,普通又並不普通的內侍。
說他普通,是因為他的職務,因為他的長相,因為他的本事,都只是這龐大內侍團體之中尋常的一員。
但說他不普通,則是因為他出身長樂宮。
那個當朝太后所居住的長樂宮。
所以,哪怕他眼下連一個主事都不是,但卻依然沒幾個人敢對他盛氣凌人,更有許多人已經開始提前對他巴結了起來。
他對這樣的生活很是滿意,尤其當他拿著上頭的賞賜和旁人的孝敬,在城中有了一套自己的院子之後,他對生活的滿意就短暫地達到了極致。
但是,當他今日走出宮城,回到自己的新院子,準備好好享受一日假期,推門卻瞧見了一個屢屢在噩夢中出現的身影時,他心頭所有的快樂都煙消雲散了。
玄狐淡淡地笑了笑,“坐。”
孟永吞了口口水,腳下卻沒有動作。
“我若是在你的府中被發現蹤跡,你覺得你死不死?”
孟永連忙關上房門,但依舊警惕地看著他。
玄狐悠然道:“外面不遠就有巡防營的官兵,滿大街還都是黑冰臺的探子,你拉開門跑出去就可以讓他們來抓住我。但是你別忘了,你們這一批人,都是當初我送進宮裡的,你們每一個人那些見不得光的過去,可都在我手裡握著。今天我要出了事,明天那些東西就會傳遍整個中京,你要不要跟我賭一下?”
孟永的眼珠子左右轉著,忽然快步上前,恭敬跪下,“小的見過首座!”
玄狐笑了笑,“別那麼緊張,你混到現在也不容易,我只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這個事情辦成了,你我相忘於江湖,我還會給你留一筆橫財,足夠你未來吃香喝辣,衣食無憂。”
孟永自然不相信這些鬼話,但他這個人雖沒了把柄,但的確有其餘的把柄掌握在玄狐手上,他也真的賭不起那個後果,於是只好道:“請首座示下。”
玄狐從懷中掏出兩個小盒子,“這裡面是裝的兩雙特製的銀筷,和宮裡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