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才多少人。”
德妃也反應了過來,或者說她一直就疑惑著,但沒好駁了夏景昀面子,故而一直沒提出來,“你準備找誰?這京中有兵權之人,除了姜玉虎還有誰是你完全能夠信任的?”
夏景昀看著德妃,“阿姊還記得我剛入京的時候嗎?”
德妃睫毛輕輕顫了顫,神色露出回憶和思索,旋即美眸中光彩閃耀,“你是說岳平武?”
夏景昀點了點頭,德妃露出了恍然又滿意的笑容。
馮秀雲有些疑惑,“嶽平武是誰啊?”
蘇元尚也從記憶中找出這個人的生平,恍然大悟般笑了起來,“公子進京之後第一次大事,就是和陛下默契配合,從英國公手中生搶下來了一個極其重要的崗位,這個崗位,掌握著軍中絕大部分中下層軍官的任免考核。”
他看著馮秀雲,輕輕說出三個字,“中護軍。”
他輕輕搖頭,心頭忍不住升起一種因果迴圈的宿命感。
——
嶽平武這些日子很平靜。
彷彿外界那翻了天的大事,對他而言,並無半分波瀾。
他的眼裡,似乎只有他的官位,只有他的前程。
以至於他手下不少人都對其頗有微詞,但嶽平武完全不在意。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當回到自己的房間,自打陛下駕崩的訊息傳來,他便日日沉默地擦拭著一杆槍。
那是他在升任中護軍將軍的時候,陛下親手賜給他的。
他甚至還記得當時陛下對他說的話,“嶽卿,望你持此槍,為朕滌盪軍中,掃不良之風,除害群之馬,擢賢良之將,正大夏之威!”
“臣必將竭誠以報,不負陛下厚望!”
但是,才不到一年,陛下就為奸人所害。
長槍仍在,斯人已逝。
他握了握槍身,感受著它的沉重和堅韌,長長地撥出一口鬱結的氣。
篤篤篤!
敲門聲輕輕響起。
嶽平武緩緩將長槍放在槍架上,轉身恢復了平靜,“進。”
“將軍,鳳陽公遣人求見。”
嶽平武眉頭一皺,本想下意識拒絕,但想著秦家平日也會做些軍需生意,估計是這些破事,而且秦家勢力不小,不好貿然得罪,想了一下,便開口道:“讓他進來。”
很快,秦家一個心腹管事便走了進來,“嶽將軍。小人奉家主之命,特奉上請柬一封,我家家主在鳴玉樓設宴,欲請將軍賞光。”
嶽平武眉頭皺得更緊,“嶽某與你家家主素無交際,這是何意?”
那管事笑著道:“將軍也知我秦家以商為重,生意嘛,總是一來二去便熟了,若只做熟人生意,秦家如何能將家業做得那般大。我家家主親自設宴,當有好事相商,還望嶽將軍不吝賞光。”
嶽平武開啟請柬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嶽某會準時前去。”
“多謝將軍。小人告辭。”
翌日,傍晚。
嶽平武從衙門出來,回家換了便服,接著就騎馬去了鳴玉樓。
他一向坦蕩,也覺得這頓飯無需隱藏什麼。
鳴玉樓門口,早有管事親自迎接,然後將其請上了頂樓的包廂。
因為鳴玉樓每一層的樓道都是專用的,他並沒有遇上旁人。
但當他走進那個雅緻奢華的房間中,看著坐在桌旁的人,神色卻猛地變了。
“嶽將軍,請坐。”
夏景昀微笑著伸手一讓。
嶽平武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坐了下來,看著夏景昀,下意識壓低了聲音,“你膽子也太大了!”
夏景昀不置可否,“當日與嶽將軍只是一面之緣,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