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當下罕見的秀肱二頭肌的動作,“春闈不在話下。”
眾人齊齊大喜,公孫敬笑著道:“公子,咱們進去說,進去說!來火盆準備!柚子葉準備!”
泗水會館旁的巷子裡,白雲邊興奮地跳下車子,急匆匆地就朝著泗水會館走去。
他的書童坐在馬車上,想勸一句,也沒來得及,只好隔著簾子目送著自家公子去當起了顯眼包。
此刻的會館之中,比往日稍顯冷清了些。
好些舉子們都在儘量地多溫溫書,倒真不一定是覺得有多大作用,而是總感覺到了這會兒了還在歡歌縱酒好像有點於心不安。
但也有些自恃才高,或者覺得大考之前心態最重的舉子們,依舊三三兩兩地坐著閒聊著。
“誒,這幾日怎生沒見徐伯翼出來呢?他不是一向頗喜熱鬧的嗎?”
“呵呵,想來是春闈之日臨近,他斷言夏公子能出來參加,如今頗覺沒臉面吧。”
“哎!要我說,他跟程子云之間的爭執就很沒道理,夏公子是我泗水州的驕傲,更是屢屢幫助大家,此番入京之後,江安侯府更是給那些出身貧寒的舉子送了不少衣食盤纏,甚至有些連這個會館都住不起的人,都是江安侯府幫忙解決費用送過來的,於情於理,都是該希望夏公子能夠參加春闈的,怎麼還能好像夏公子沒參加就很開心一樣呢!”
“許多人不都是這樣嗎?一開始只是隨口賭氣,後來說著說著,竟就成了自己的執念了,仇怨結的是莫名其妙。”
“可不是麼,這幾日程子云還夥同著幾個一丘之貉的,四處詆譭著夏公子呢!你們瞅瞅,看看他們笑得多得意啊!”
眾人扭頭看去,果然瞧見那個前幾日被徐大鵬噴得無地自容的泗水州舉子程子云,此刻正和幾個同窗哈哈笑著。
“你們瞧瞧,我說什麼來著,夏高陽出不來了吧?”
“可笑那徐伯翼還在那兒信誓旦旦地說什麼夏高陽一定能出來,還講什麼人定勝天,可笑,可笑啊!”
“這兩日他都不敢出門了呢,屆時碰見了,我可要好生嘲諷他幾下,看他還如何囂張。”
“咳咳!”
這幾人正聊得眉飛色舞,忽然被兩聲咳嗽打斷,循聲望去,登時面色微微一變。
隨著雲夢州和泗水州暫時的和解,一起交流過幾次的泗水州眾人也認識了這位大名鼎鼎的雲夢州解元,紛紛打起招呼。
“白公子!”
“白公子!”
白雲邊一如既往地倨傲地點了點頭,“徐伯翼呢?幫我找他出來一下。”
立刻就有人去將徐大鵬叫了出來,徐大鵬一臉無奈地朝白雲邊行禮,“白公子。”
“伯翼,我聽說這幾日你跟人吵架了?還鬧得動靜不小,怎麼回事?”
徐大鵬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暗道一聲你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但他也沒藏掖,點頭道:“不錯,有人覺得高陽肯定會錯過春闈,我不服氣,這就吵了起來。”
白雲邊摺扇輕敲掌心,一臉詫異,“你們泗水州還會有人不希望高陽參加春闈?”
不遠處的幾個人一聽神色就變了,程子云知道自己可絕對不能接這個鍋,連忙道:“白公子明鑑,我等並非是不希望夏公子參加春闈,只是就事論事的議論而已。”
白雲邊淡淡道:“這有什麼好狡辯的,你若真是希望他參加,便會心懷希望,便會認同伯翼兄的判斷,你們便不會爭吵,你們既然認定了高陽無法脫困,那不就是不希望他參加嗎?”
臥槽,你這才是狡辯吧
程子云聽傻了,強行道:“白公子此言差矣,我輩讀書人講究的是正德明理,持心公正,你這等言語,乃是以情感相挾裹,讓人無視事實之真相,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