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給了她難得的安定和一家主母的風光,如今驟遭大難,一時之間,還是很難想通,聽說她這些日子都不怎麼飲食,爺爺我自然是有些憂慮的。”
秦玉文沉默片刻,笑著道:“爺爺想開些吧,說不定過些日子,姑姑就想明白了,也放下執念了。”
老人笑著拍了拍秦玉文的手,“好孩子,你跟阿璃都是爺爺的好孩子。”
陪著老人說了會兒話,從小院出來,秦玉文坐在自己房中,躺在柔軟又奢華的躺椅中,看著窗外,輕輕敲著扶手,腦海中都盤旋著一個名字:夏景昀。
他忽地想起秦思朝的話,他們這些人,彷彿都對這位驟然崛起的年輕人有些陌生,不知其來路,不知其性格,亦不知其品行。
一則訊息悄然被他想起,他心頭一動,喚來長隨,“走,出去一趟。”
“公子,是去鳴玉樓找小姐還是去流雲天香閣找花魁?”
秦玉文淡淡道:“去風和館。”
走下馬車,看著眼前這個富麗堂皇得有些俗氣的地方,秦玉文嫌棄地癟了癟嘴,邁步走了進去。
一見到他,眼光毒辣的老鴇立刻就從衣服和飾物判斷出,這是一個大金主!
也不怪她見識淺陋,秦玉文偶爾踏足青樓,只會去流雲天香閣,像風和館這種第二檔的地方,哪兒見過秦公子當面。
不知情的老鴇搖著臀兒笑著,就要如對其他客人一般貼上去,被一旁的護衛親隨一巴掌推開,面色冷漠。
老鴇連忙調整著姿態,一番熱絡的招呼。
秦玉文一言不發,只有身後的親隨讓她立刻安排一個最好的雅間。
這時候尚未到晚飯時間,樓里人也不多,老鴇自然連忙照做,一通忙活下來,老鴇堆起滿臉脂粉的笑容,“不知這位公子,可有心儀的姑娘,我們樓裡春麗、玉瑤、嘉禾,都是名聲在外的好姑娘呢!或者老身將她們都叫過來伺候?”
秦玉文這時候開口說出了今夜進來之後的第一句話,“把凝冰叫過來。”
老鴇面色微微一變,陪著笑,“公子,凝冰今日身體抱恙,要不您換.”
啪!
話還沒說完,老鴇就被一旁的親隨扇了個趔趄,臉上露出了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秦家大公子,只要沒死,都給我抬過來!”
老鴇被扇得發懵,唯唯諾諾而去。
秦玉文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長空,你太跋扈了,若是讓小姐知道了,你怕是有苦頭了。”
一聽小姐的名字,先前還趾高氣揚的親隨立刻一慫,“公子,我都是為了你啊,這些小地方的人不知道公子的身份,慣會使這些手段拿捏客人,不露點手段,他們不知道老實的。”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人來,親隨眉頭一皺,“公子,你和張護衛稍候,我去看看。”
說著就開門走了出去。
另一邊,在凝冰的房中,老鴇還在苦口婆心地勸著。
“我的姑奶奶,你之前什麼樣的客人沒接過,今日再接一次又怎麼了?就當幫春姨一個忙?”
已經褪去了華麗的錦袍,換上了粗布衣裙的凝冰搖了搖頭,“春姨,承蒙東家放手,我既已贖身,便是想要做一個清清白白之人。我知道,我這樣的人說這個詞多少有些貽笑大方,但是我會盡力去做。你這些年的恩情,我會想辦法報答,但是此事請恕我無能為力。”
就在不久前,不知是哪裡走漏了風聲,風和館的東家居然親自來質問凝冰是不是想要贖身。
凝冰遲疑再三,選擇了承認,並且把江安侯府抬了出來。
在如今聲勢大漲的江安侯府面前,東家也慫了,不得不鬆開了這顆搖錢樹。
同時,也順勢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