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定成了夏景昀嗎?”
老家主一愣,伸出手來,“信呢?”
“燒了。”
老家主再度揚起巴掌。
但就在這時,門房猶豫著走過來,“老爺,秦相公子求見。”
“不見!不知道今夜府中不見客嗎?”
“他說,事關公子之死。”
堂中眾人齊齊側目。
片刻之後,一身白衣的秦相公子秦思朝走了進來,朝著屋中眾人逐一行禮之後,溫聲開口道:“秦兄非是福薄之人,離此紛擾塵世,想來是已歸仙界,得享極樂,諸位節哀順變。冒昧相擾,實是有一事不吐露,徹夜難安,亦擔心錯過了緝兇之機,抱憾終身,故而前來,請諸位勿怪。”
老家主冷冷道:“何事?”
秦思朝歉然道:“昨日秦兄出府,乃是晚輩寫信相邀的。”
!!!
秦府眾人立刻凝視著他,神色登時變得不善起來。
秦思朝嘆了口氣,“在下並非有意要誘秦兄出府,確實是有要事,卻沒想到竟在途中為歹人所害.”
老家主壓著怒氣道:“小輩,收起你的廢話,你若是不能給老夫一個滿意的答覆,今日你怕是不能好好走出秦府!”
秦思朝左右看了看,“此間說話,可還方便?”
“無話不可說!”
秦思朝輕聲道:“是有下人稟報,在秦家東城的一處莊子上,藏著已經被處死的前禮部尚書石定忠的夫人。”
老家主面色猛地一變,秦家家主和夫人也是齊齊肅然。
秦思朝抿著嘴,神色充滿了歉疚,“在下連忙將其穩住,便欲將秦兄請來詢問真相,以便有所幫助,但當在下久等秦兄不至,卻沒想到,在這途中秦兄便遭遇了不測。”
秦思朝嘆了口氣,“而待我回府,向我報信那個下人,也已經自盡了。”
秦家眾人齊齊變色,一陣寒氣登時從腳底瀰漫全身。
秦思朝又道:“在下雖自認坦蕩,但此事既因我而起,我亦難辭其咎,待與諸位稟明情況之後,在下亦當去黑冰臺和刑部報備,如有一切問訊需要,自當傾力配合。”
見老家主不吭聲,秦家家主只好自己開口,“秦公子,此事我們知道了,你放心,只要確實與你無關,我們秦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但是,如果這當中真的另有隱情,秦家自然也不會因為任何人的身份而讓我兒枉死!”
秦思朝拱手一禮,看著躺在地上的秦玉文,“秦兄與我相交莫逆,他的死,我亦深感悲切。”
他的目光在秦家家主和老家主臉上掃過,緩緩道:“一筆寫不出兩個秦字,既是同宗,但凡能緝拿真兇,以慰秦兄在天之靈,如若秦家力有未逮,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在下及相府自當義不容辭。”
老家主緩緩道:“既是同宗同族,若有需要,老夫亦不會客氣。”
秦玉文深深一禮,轉身離去。
待其走遠,秦家家主連忙道:“父親,你不是說不能跟相府攀親嗎?以前秦相提過幾次,你都沒接茬,怎麼現在就同意了呢!”
老家主搖了搖頭,“此一時彼一時,要想為文兒報仇,單靠我們恐怕力有未逮。”
他緩緩在椅子上坐下,彷彿在悄然之間又老了幾歲。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當年種下的惡因,會跨越幾十年的時間,害了自己親孫子的性命。
如果當初自己沒有管不住自己,如果當初自己講點良心將她們母女接回秦家,如果自己沒有到老了又良心發現將她救出來,如果那一天自己沒有讓乖孫知道
可惜沒有如果。
命運的無常和痛苦,悄然壓垮了他本就不再挺直的脊樑。
秦家家主一向在父親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