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瓶子,讓這個俗招一下子變得絕妙了起來,成了真正的殺招。
而這樣的東西,也足夠讓眾人信服。
這時候老道士拂塵一擺,悠然道:“前面兩次,的確是貧道請的天機,但最後這一次,卻只是配合夏公子行事。”
太子也恍然大悟,心情如過山車一般起落,自谷底再攀巔峰。
他自得地哈哈一笑,帶著幾分自吹自擂道:“孤行得正坐得直,知道自己不是真兇,故而敢真正去握這個瓶子,不怕考驗,但某些真兇,做賊心虛,在前面兩次的神蹟之下,也不敢去賭,只好佯裝伸手,實際上卻不敢去握!所以,手上染紅的才是清白的,掌心清白的,手上卻沾著真正的鮮血!”
他佩服地看著夏景昀,“夏高陽!你好本事,好心思!”
夏景昀卻不喜不怒,看著秦思朝,“秦公子,事已至此,還有何話說?”
秦思朝緩緩調整了心情,“我只是不想聽這遊方道人的擺佈,去觸碰那個瓶子罷了,難道你就打算以此定罪嗎?”
秦思朝的話,就如同先前太子的自辯,顯得蒼白無力,又難以服眾。
但就如夏景昀當時的反駁,這個東西你說它能定罪,大家的確說不出啥,但你要說它不能定罪,它也的確少了些關鍵證據。
只要死扛,還真不好多說什麼。
所以,秦思朝在片刻的慌亂之後,立刻調整了心情,看到了這當中如出一轍的漏洞,決定負隅頑抗。
“秦公子不愧是人中龍鳳,到這時候,還能有這般過硬的心境。”
夏景昀笑了笑,“可惜了,我恰好真的有證據!”
“你馭下有術,能得眾人為你不惜自盡以保,以至於案件偵查困難。同時你也以太子殿下圖謀秦家為依託,藏在下面行事,更加難以防範,但是!”
他看著秦思朝,“這當中有個致命的疏漏,那就是你手下這些人都不是聖人,他們也有七情六慾,他們願意為你而死,想必是你已經幫他們安頓好了家眷,讓他們後顧無憂。”
“刑部、黑冰臺、京兆府,查案高手雲集,他們自然也會知道去查這些人的家眷,但無一例外,發現這些人都沒了家眷,對吧?”
黑冰臺首座和京兆尹都點了點頭,刑部尚書繃著沒動作,但夏景昀也沒搭理他,而是繼續道:“三司要查的案子多,線索也多,你又及時地丟擲了線索將他們往太子那邊引,所以他們就沒有深挖,不過不巧的是,我被關進黑冰臺了,我手底下的人,就願意拼了死地幫我查,他們還真就查出了東西。”
“風和館東家,八年前入京,娶妻生子,但是一年前,夫妻反目,妻子帶著兒女遠走,不知所蹤。”
“那位馬伕,在秦家數年,早就有妻兒,但同樣在一年多以前,因為新納了一房小妾,夫妻反目,妻兒遠走,不知所蹤。”
“但我的人,卻查到了他們的下落。他們如今都居住在城外四十餘里的一處偏遠莊子中,那處莊子,地勢隱蔽,遠離諸多要道,仿如與世隔絕,恰好便是如今相府管家,為自己準備的養老之所!”
“我相信,只要派人前去將其緝拿審問,不出一日,其中真相,定能水落石出!秦公子,還要賭嗎?”
話音一落,滿場譁然。
比起先前那些東西,這個證據可謂是最直接的東西了!
若是那個馬伕的親眷都被秦家收養,那馬伕聽命於誰還用多說嗎?
你秦家自可狡辯說那是管家自己的行徑,與我無關,但你當陛下,當朝堂諸公都是傻子嗎?
再結合著方才的種種跡象,眾人幾乎可以肯定,刺殺秦家秦玉文的幕後黑手,就是這位起初一直置身事外,與秦家同姓的相府公子了。
黑冰臺首座默默低頭,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