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兒童、殺人拋屍是跑不了的,你有什麼話說?”
“最後所有的結果都由我一個局外人來承擔,這麼一想,覺得真是荒謬。”許文超握在身前的雙手展開,輕輕地攤了一下,他說,“我實話實說,我沒碰過蘇落盞,也沒碰過她們中的任何一個人,我沒有從這事裡拿過一分錢,我不是畜生。”
駱聞舟幾乎要無言以對:“那你幹什麼了?就拍照片,義務善後?你可真是活雷鋒。”
許文超說:“我是為了蘇筱嵐。”
他說著,略一垂眼,目光好像落到了很遠的地方:“我 亨伯特·亨伯特 二十五
駱聞舟其實有一個單獨的辦公室,但不知是為了溝通方便,還是這個話嘮不想自己待著,他的辦公室跟外面是打通的,雖然中間有一道門,但上一次關可能已經是驢年的事了,被一堆眾人放的雜物推平在牆上,基本等同於不存在。
屋裡的植物養的很精心,窗臺上附近的花花草草都長得欣欣向榮,喜光的在外層,喜陰的在牆角,擺得錯落有致,唯獨放在門口的兩盆大綠蘿命途多舛,被每天早晨懶鬼同事們的隔夜茶澆灌得奄奄一息,花盆裡堆的碎茶葉已經快要漚出毒了。
駱聞舟的錢包和鑰匙就那麼大喇喇地扔在桌上,一點也不怕人拿——雖然在費渡看來,確實也沒什麼好拿的。
費渡老老實實地在他的辦公室裡等了一會,等得無聊,周圍氣味又讓人難以忍受,他預感駱聞舟一時半會出不來,於是給他發了一條資訊:“需要我幫你喂一趟貓嗎?”
駱聞舟百忙之中只回了個句號,估計是忙得顧不上了,費渡當他預設,拎起他的鑰匙走了。
駱聞舟家離市局不遠,蹬腳踏車都能到,打車才剛過起步價。費渡一回生二回熟,剛把門拉開一條小縫,一團毛球就迫不及待地探出了頭,下一刻,毛球猛地意識到來人不對,它“跐溜”一下,閃電似的鑽回了沙發底下,伸著脖子緊張地往外張望。
頭天晚上,他倆吃飯吃一半就被陶然一個電話叫了出去,屋裡沒來得及收拾,駱聞舟像應付大學宿舍突擊檢查衛生一樣,把桌上的盤子碗一抄,一股腦地塞進了冰箱,由於空間規劃不當,最後一盤炸丸子實在沒地方放,只好暫時擱在了一米八的冰箱頂上——懷著對老貓爬高能力的僥倖之心。
顯然,僥倖就是僥倖。
碎瓷片“星羅棋佈”,從餐廳一路蔓延到了客廳,丸子七零八落地躺屍在地,每一顆上面都有牙印。駱一鍋同志實驗精神卓絕,可能是挨個品嚐了一遍,才用窮舉法得出了“都不合胃口”的結論。
貓食盆已經空了,燈下隱約有點發亮,不知道是不是貓自己舔的。
費渡像駱聞舟一樣抓了把貓糧,想了想,又開啟兩個罐頭放在旁邊。
餓得舔盤的駱一鍋本來禁不住誘惑,悄悄冒出了一個小頭,倏地碰到費渡的視線,又戰戰兢兢地縮了回去。
費渡沒理它,洗了兩遍手,才算把貓糧的腥味洗乾淨了,然後他從廚房翻出掃帚,試著把滿地狼藉掃到一起——他實在不是一塊幹活的料,掃了半天也不得要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