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們在驚悉擎天手中的祛疤藥膏已然見底之後,儘管心底猶如被貓爪瘋狂撓抓,滿是焦急與惶恐,但他們亦明晰此刻絕非貪戀藥膏之際。
時間緊迫得如同上緊了發條的老式鐘錶,他們必須爭分奪秒逃離這仿若無間煉獄的瑪麗喬亞。
況且城主大人金口玉言,已然許下承諾,待他們成功突圍之後,尚可前去尋覓他索要藥膏。
於是,眾人強抑內心如波濤洶湧般的不安,在擎天為他們解除那禁錮自由的鐐銬瞬間,便似洶湧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地牢出口瘋狂湧去。
他們的眼神中,閃爍著對自由那熾熱得足以將黑夜燃盡的渴望,以及對新生的無限憧憬,彷彿那是黑暗中僅存的一絲曙光,是他們拼盡一切也要抓住的救命稻草。
擎天置身於這混亂不堪、如潮水般湧動的人群之中,目光卻如鷹隼般銳利,突然被一個獨特至極的身影牢牢吸引。
那是一個男孩,他的臉上竟詭異地洋溢著笑容,然而那奪眶而出的淚水卻似決堤的洪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受控制地不斷滑落。
那笑容與淚水交織在同一張稚嫩的臉龐上,形成了一種極為矛盾而奇特的景象,恰似平靜湖面上突兀湧起的驚濤駭浪,讓擎天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且強烈的熟悉感!
他深知此刻時間緊迫,強壓下內心如亂麻般糾結的疑惑,如閃電般迅速前去為男孩解除了身上那沉重冰冷的鐐銬。
而後便仿若鬼魅一般,繼續投身於解救其他奴隸的緊張行動之中。
大個子泰格的動作很快,那一間間緊閉的牢門,被一一迅速開啟。
那些重獲自由的奴隸們,在泰格的引領下,恰似一群被囚禁許久、一朝重獲新生的羔羊爭先恐後地跑出了瀰漫絕望氣息的地牢。
當他們踏出地牢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是瑪麗喬亞四處熊熊燃燒的火焰,將原本漆黑的夜空映照得一片通紅,彷彿是末日降臨的徵兆。
然而,起火的地點距離地牢尚遠,未對他們的突圍造成直接的阻礙。
此刻,地牢周圍已然空無一人,那些原本如惡狼般負責看守計程車兵們,除了已經被殺死的,其餘的想必都已被那兇猛的火勢如磁石吸引鐵釘一般,奔赴各處救火去了。
在泰格的指揮下,這些奴隸們如一群被獵人追逐的野兔,慌不擇路卻又目標明確地朝著紅土大陸與香波地群島交界的泡泡機升降處奪命狂奔。
他們的腳步雜亂而急促,沉重的呼吸聲和慌亂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空中交織迴盪。
而地牢內的擎天,仍在爭分奪秒地解救著剩餘的奴隸。
就在此時,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一個有些熟悉的面容,那一瞬間,他的心中微微一震。
待為其開啟鐐銬時,擎天輕聲問道。
“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顫抖著嘴唇,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吉爾德?泰佐洛!”
此時的泰佐洛,與其他奴隸毫無二致,皆是蓬頭垢面、狼狽不堪,淚水與汗水在髒兮兮的臉上肆意橫流,混合成一道道汙濁的痕跡。
擎天面色冷峻,對著他快速叮囑了一句。
“逃出去後,來找我拿藥膏!”
言罷,便欲轉身繼續行動。
然而,泰佐洛卻在擎天給他開啟鐐銬的瞬間,仿若被釘在了原地一般,沒有絲毫逃離的意思。
他的眼中滿是絕望與哀求,猛地伸出雙手,緊緊拉住擎天的手,淚流滿面地乞求道。
“大人!求求你幫我救一個人!求求你!”
擎天眉頭緊皺,目光如刀般刺向他,泰佐洛卻似全然不懼,腦海中浮現出那虛弱不堪的她,焦急之下,竟直接 “撲通” 一聲給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