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瑪麗喬亞待過的你肯定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我忍不住了,一分一秒我都不想再等了!”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擎天在說這段話時,起始語氣仿若一泓幽寂的深潭,波瀾不興,只是平鋪直敘地吐出字句。
可轉眼間,恰似一陣狂風驟起,吹皺這潭水,他的聲音節節攀升,音量增大,語調中的激昂如同洶湧的浪濤,一波接著一波,到了最後,那抑揚頓挫的節奏彷彿是敲響的戰鼓。
他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身體微微前傾,似乎要將內心的憤懣與急切一股腦地傳遞給泰格。
說實在的,擎天這一通慷慨陳詞下來,自己都不禁為這逼真的表演暗自喝彩,差點就被自己的演技給徹底折服。
以為那份對瑪麗喬亞奴隸的深切同情真就是他此刻內心的全部寫照。
而一旁的泰格則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當場,整個人都傻了眼。
他看見泰格傻呆愣的模樣,於是上前兩步。
一隻手抓住泰格的胳膊。
“你能理解的對吧!”
“啊!疼疼疼!”
泰格慘叫著,因為擎天抓住他的手,力氣很大,指甲都快要陷進肉裡了!
待其鬆手後,他才緩過來。
起初,他那銅鈴大眼中滿是狐疑之色。
目光如炬地緊盯著擎天,彷彿要從他的臉上找出哪怕一絲說謊的痕跡,嘴裡還嘟囔著。
“你這突然提前,到底是真性情還是另有隱情?”
可當擎天說出 “在瑪麗喬亞待過的你” 時,
泰格的眼神瞬間有了變化。
那原本還帶著些許猜疑的目光,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地扯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痛苦與悲憤。
他的腦海中如同一幅幅恐怖的畫卷展開,那些在瑪麗喬亞遭受的非人道摧殘的場景,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割扯著他的靈魂。
他看到了自己和同胞們被無情地鞭笞,被當作最低賤的牲畜般驅使,那皮開肉綻的劇痛、那深入骨髓的屈辱,一一重現。
泰格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捏成了堅硬如鐵的拳頭,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青筋如條條憤怒的小蛇,蜿蜒爬行。
泰格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翻湧的情緒。
堅定的目光如同一把銳利的劍,直直地刺向擎天,語氣斬釘截鐵地說道。
“嗯!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擎天在看到泰格這般模樣後,心中的大石總算落了地,暗自思忖。
“看來泰格這是徹底相信我這番說辭了。”
於是,他趕忙趁熱打鐵,開啟了下一步的話題。
“那咱們得趕緊商量一下前往瑪麗喬亞的計劃,時間緊迫,不容有失。”
泰格微微點頭,表情凝重。
“沒錯,這事兒得好好謀劃。瑪麗喬亞可不是什麼善地。”
擎天率先開口說道。
“計劃你來制定,因為你對瑪麗喬亞肯定比我熟悉!”
說著,他敏銳地察覺到,每次提及 “瑪麗喬亞” 這幾個字時,眼前這位身材魁梧的魚人眼中都會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黯淡與哀傷。
擎天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同情的漣漪,輕輕地嘆了口氣。
泰格從痛苦的回憶中緩緩回過神來,眼神中依然殘留著絲絲憂傷,輕聲說道。
“瑪麗喬亞上,天龍人每到一個特定的日子都要離開他們奢華的住所,去一個神秘的地方朝聖。”
“那一天,整個瑪麗喬亞的守衛力量會變得最為薄弱,這是我們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