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啊,老子不就瞪了你一眼,至於這樣苦苦相逼?!”
鋪天蓋地的烈火之中,一聲厲吼響起,緊接著一道身影從中悍然衝出,撕裂虛空,手持一杆長戟,將傾覆過來的鐵汁斬斷,步伐踉蹌著飛身到一處安全地段上。
對方一身白袍,身材修長,面容充滿英氣,形貌昳麗,美如冠玉,不過此刻卻是狼狽無比,若非身上所穿為稀世戰甲,恐怕已經被那散溢位來的火漿燃燒殆盡,當著一眾天驕的面親自上演一番裸奔。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仙殿僅剩在外的那位傳人。
“你欺人太甚了,某隻是不想浪費精力,並不是真的懼怕你,你若是再這般苦苦相逼,我不會手下留情,定將你鎮壓於此,今日便是你的喋血之時!
!”
仙殿傳人臉色陰翳至極,修道這麼多年,他從未像今天這般如此想刀一個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尤其,他明明都已經如此隱蔽自身了,對方竟然還緊隨不捨。
若是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問一句,至於麼?然後將那個神焰青年食肉寢皮,大卸八塊方才能解心頭之恨。
只是奈何對方實力很不俗,不比他弱多少,偏偏自己又無可奈何,無法碾壓對方。
其實說實話,仙殿傳人這段時間心情是有些鬱悶的。
他本為縱橫捭闔的絕世天驕,為少年至尊,碾壓同輩,只有那些古老道統中雪藏的怪胎妖孽才能與他相比。
一路走來,他可以說碾壓同輩,被不少人視為傳奇,不過最近仙殿傳人的道心卻是有些紊亂——因為他發現自己突然好像誰也打不過了。
前段時間碰見的荒如此,今天隨意碰見的一人又是這般厲害,哪怕手段盡出都無法碾壓對方,讓他有些懷疑眼下莫非是到了天驕噴湧的歲月,不然怎麼隨便遇見一個都是這般強大不凡,都能夠與他爭鋒而不落下風。
“老子還就怕你不出手呢,無需你手下留情,你我之間的恩恩怨怨勢今日勢必要分個明白!”
輪迴朗聲開口,聲音如雷,震動四野,背後一角羅盤懸浮,整個身軀都沐浴在熊熊烈火之內,將空氣都灼燒殆盡,很是誇張。
他的聲音肅穆,充斥著騰騰冷意,若是仔細感受的話,其中還夾雜著些許撕心裂肺之勢,若是被不知道實情的人聽了,絕對不定以為二人之間得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呢。
但實際上,二人之間的恩怨只是因為一個眼神罷了。
仙殿傳人不再說話,他雖然不想白白浪費自己的力氣,但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想真正擺脫神焰青年的話,必須要正大光明的擊敗對方,否則絕對會有諸多版本出現。
“轟隆隆!”
“砰”
兩道身影直接碰撞在一起,如同爆射而出的炮彈,震盪四周一切,空氣中更是頓時澎湃出璀璨至極的符文,兩種不同的氣息滔天,如傾覆而下的汪洋一般,整片古地都在顫抖。
這種力量的太過於誇張,讓四周圍觀的一眾天驕震驚,感覺一股寒意直往自己的脖頸處竄,身子止不住的戰兢,若是換做他們的話,恐怕一個照面都扛不住。
青石旁。
石昊眼神中流露出驚奇之色,目不轉睛的盯著身前的這片戰場。
不管是仙殿傳人,還是那個渾身沐浴火焰的青年,他曾經都有過一些交集,都是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很強大,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兩個明明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居然還會結下恩怨,並且看起來似乎還是深仇大恨的那種恩怨。
一旁,石毅同樣饒有興趣,他童孔內的第二枚豎目已經越發虛幻,似乎馬上與自身徹底的融為一體,越是凝視,越能感覺到那雙重童的恐怖,神魂都要沉淪進去,徹底稱為傀儡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