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隻厲鬼。”
“小道自詡頗通潛藏之術,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就在徐長生前頭的一處民居之中,施施然走出了一名男子,正是他先前發現的那名煉氣士。
“凜冬湖,默先生?”
“褚大人好記性。”默先生遠遠站立,朝那名年長的粘杆遙遙拱手,算是見禮。
褚仁甫沉聲道:“不知默先生來這……難不成是要和我們巡捕司一塊除鬼不成?”
默先生打量了一下場中三人一鬼,知道他們都是在乘機調息,便道:“小道前來,是想問問這吳全友為何要插手我們凜冬湖的事情?”
老道士難掩虛弱,強撐著說道:“默先生,你說我敢插手……”
可話還未說完,老道士表情忽然變得猙獰,他獰笑著,連聲音都發生了改變,“凜冬湖?什麼不入流的小勢力,黑白學宮在本宮面前都不敢造次,找死!”
褚仁甫無奈道:“默先生就別試了,這老道士早就被這厲鬼控制,什麼都問不出。”
化為說完,另一名粘杆就已然掐訣,四周石子飛去,齊齊朝著老道士打去。
戰鬥,再度一觸即發。
只不過原本還是勢均力敵的戰鬥,在有了默先生的插手後,形勢瞬間變得一邊倒。
躲在暗處的徐長生不禁慶幸,這《氣隱經》雖然威力不大,但簡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備當老六的標配啊。
若自己修煉的不是這《氣隱經》。
單那麼一個煉氣士隱藏在這,他們恐怕早就察覺了。
不過也還好自己心理素質過硬,剛剛要不是多等了一會,等到那默先生先跳出去。
現在當靶子的,就應該是自己了。
徐長生腦中念頭轉動,眼睛卻死死地盯著廢墟之上的打鬥。
默先生修行的像是水屬道法,手上拿著一杆魚叉,和徐長生的鐵劍一樣,都是在鑄就之時,融入了仙家物品。
被喊做“褚大人”的粘杆,則更像個符修,無論是攻伐符籙還是護身符籙,都用的很是熟稔。
默先生的實力同樣不低,但他卻是在摸魚。
徐長生已經數次發現,他在偷奸耍滑了。
至於那名面容冷漠的粘杆,手上則是拿著一根好似被燒紅的鐵棍,總是見縫插針,時不時就逮住機會,給吊死鬼來上一下。
疼地她嘶吼不斷。
吊死鬼的主要攻擊物件,也正是他。
但可惜的是,每次出手,都會被褚仁甫攔下。
眼看著吊死鬼以及徹底處於下風,馬上就要被抹殺的時候,她卻忽地雙手交叉,猛地從身體中震盪出數十道陰魂。
正是這些天被她殘害的百姓。
三名煉氣士匆忙應對,她則藉機操縱著老道士的身體,朝徐長生的方向大聲道:“只要你願意出手,本宮認你為主又如何?!”
話音未落,褚仁甫就猛地甩出一張符籙,憑空化作一巨大手掌,推平了徐長生身前的高牆。
他只能現身,看著遠處的幾人,無奈道:“我說我和你們是一夥,也是來除魔的,你們信嗎?”
不僅是褚仁甫,其餘幾人也都看不清他的修為。
對於這種情況,要麼對方是個普通人,要麼則是修為實力遠高於自己。
可現在這人竟然敢出現在這裡,還如此有恃無恐,就連這個吊死鬼都說認他為主……意思不是很明顯?
“這位……道友如果真有此念,還請出手便是。”褚仁甫硬著頭皮說道。
老道士趁機恢復了些許靈智,趕忙求救,“前輩,救命啊,這厲鬼好生兇狠,看在小的給你上供《剪紙術》的份上,救小的一命吧!”
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