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為什麼你走路不會碰見鬼,你走的這是鬼遊谷中的安全路線嗎?”
“……”
“姐姐,你是不是和那長著青梅頭的人有仇啊?”
“……”
“姐姐,你進這鬼遊谷中是幹什麼呢?”
“……”
荔枝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他,“我現在後悔了,你別跟著我了,你自己走吧。”
“姐姐這就嫌棄我了?”
徐長生雙手環抱胸前,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這名頂著荔枝頭的女子。
後者並未因此動怒,也是心知肚明,聲音平淡地說道:“說吧,什麼事?”
徐長生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雖然對方也看不見,但他依舊如此,他說道:“天庭真就那麼好嗎?”
“嗯?”
荔枝聲音中帶著不悅與冷笑,“你懷疑我是天庭的人?呵,我與天庭之仇,不共戴天!”
“哦。”
徐長生隨意道:“那我就是天庭的人,你要殺我麼?”
“你是天庭的?”
荔枝聲音拔高,顯然帶著憤怒,她正欲動手,但又不知想起什麼,終究還是說道:“呵,你走吧。”
“冤有頭債有主,濫殺無辜的話,我和天庭那群人還有什麼區別?”
“真的?”
“還不快滾?!”
徐長生聞言,果真轉頭順著來時的路回去,他低著頭,默不作聲,只是在心中唸叨著。
“三”“二”“一”。
“一”字剛過,他就聽到身後響起了荔枝女子的聲音。
“等等。”
徐長生心中一涼,回頭看向她,笑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天庭的人?”
荔枝沉吟片刻後,終究還是帶著疑惑問道。
徐長生失笑道:“這位道友怕是進來這鬼地方有一段時間了吧?”
“嗯,兩年半了。”
“那就難怪了。”徐長生笑道:“道友恐怕有所不知吧,現在但凡是我們天庭中人,都是能彼此察覺到一點的。”
“哦?”
荔枝瞬間便是來了興趣,忍不住點頭道:“這倒是我們天庭的手段。”
“那道友現在是去……”
荔枝有些遲疑,沒有急著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你如何能證明你是我們的人?”
“同樣的話,也送給你。”
徐長生想著自己當初從柔鬼王那得到的訊息,其實天庭中人要想彼此證明自己的身份,也有好幾種辦法。
而這些辦法,徐長生都知道。
畢竟陽神境的柔鬼王在天庭裡邊,也算得上是實打實的中堅力量了。
知曉這些,並不奇怪。
比如說天庭裡邊流傳最廣的辨識身份的手段,便是一個小小的術法,其只一施展便會在身後形成一座神山。
而且地位不同,神山的顏色也會不一樣。
這術法徐長生自然也會,只是如今在好人谷內,兩人盡皆施展不出術法,所以要想確認身份,自然只能動用別的方法了。
荔枝盯著徐長生看,也不說話,只是過了好一會,才蹲下,在地面塗塗畫畫,畫出了個圖案。
徐長生看且不看,直接一腳揚沙,將其毀掉,口中則是罵道:“畫的這都是啥玩意,還不如我用腳畫的。”
荔枝聞言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起身長舒了口氣。
“天庭單竹琴,見過道友。”
她確信了徐長生的身份。
剛剛那手段,便是天庭中人辨別對方身份的一個方法。
由一人畫出天庭內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