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的病情如陰霾般籠罩著許昌城,他深知自己的生命已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曹操經過深思熟慮,決定再次召見司馬懿。他明白,儘管司馬懿心懷叵測,但如今的局勢下,若想保曹家一時之安穩,或許唯有藉助司馬懿的才能,與他推心置腹地一談,方有可能尋得一線生機。
司馬懿接到曹操的召見令,心中亦猜到幾分曹操的意圖。他整了整衣冠,神色平靜地步入曹操的病房。病房內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曹操半臥在榻上,眼神雖顯疲憊,卻依舊透著昔日的威嚴。見司馬懿進來,曹操微微抬手,示意他靠近些。
“仲達,你來了。” 曹操的聲音略顯沙啞,卻依舊沉穩有力。
司馬懿恭敬地行禮:“丞相喚臣,臣必當趕來。丞相龍體欠安,臣心中憂慮萬分。”
曹操凝視著司馬懿,緩緩開口:“仲達,你我相識多年,彼此心思,雖未全然洞悉,卻也略知一二。如今我大限將至,這天下大勢,你比我更為清楚。太平道在張一凡的帶領下,勢力如日中天,其教義蠱惑人心,追隨者眾多,已對我曹魏江山構成了前所未有的威脅。東吳孫權,亦在江東虎視眈眈,時刻準備趁亂謀取利益。”
司馬懿微微點頭:“丞相所言極是。太平道以仁義之名,行擴張之實,其崛起之勢迅猛,實乃心腹大患。而東吳憑藉長江天險,兵精糧足,亦不可小覷。”
曹操輕輕嘆了口氣:“我曹魏基業,經我多年征戰,方有今日之規模。然如今我諸子尚難獨當一面,曹丕雖有謀略,卻缺果敢;曹植才思敏捷,卻過於文弱。我實難放心將這江山交付於他們。” 說到此處,曹操的目光緊緊鎖住司馬懿,“仲達,你之才,我一直看在眼裡。你若能真心輔佐我曹家子弟,保我曹魏江山社稷,我在九泉之下,亦當感激不盡。”
司馬懿心中一驚,他沒想到曹操會在此時說出這番話。但他很快鎮定下來,神色凝重地答道:“丞相,臣承蒙丞相知遇之恩,自當肝腦塗地,報效曹家。無論何事,臣皆願為丞相分憂。”
曹操微微搖頭:“仲達,你我皆是聰明人,不必說些場面話。我知道你心中有自己的抱負,但如今這局勢,你我可謂是唇亡齒寒。若太平道得了天下,你以為你能有善終?我曹家若倒,這天下必將陷入大亂,屆時你亦難以獨善其身。”
司馬懿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丞相,臣明白您的意思。臣雖有微才,但絕無貳心。只要臣在一日,必當全力輔佐曹家,抵禦外敵。只是,臣擔心……”
曹操打斷他的話:“你擔心什麼?擔心我曹家子弟容不下你?只要你忠心耿耿,我自會安排妥當。我欲讓你輔佐曹植,他雖文弱,但心地善良,且頗具才情,若有你在旁輔佐,或可成就一番大業。”
司馬懿心中暗自權衡利弊。他深知,曹操此舉雖有無奈,但也是對他的一種試探與制衡。若他此時拒絕,必然會引起曹操的猜忌,性命堪憂;若答應,雖可暫時保住性命,且有機會接近權力中心,但日後與曹植相處,亦難免會有諸多掣肘。然而,在這亂世之中,機會與危險總是並存,他決定冒險一試。
“丞相,臣謹遵教誨。臣定當輔佐子建公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只是,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司馬懿恭敬地說道。
曹操微微皺眉:“仲達但說無妨。”
司馬懿道:“丞相,如今太平道在關中地區根基漸穩,其兵強馬壯,且有諸葛亮等智謀之士輔佐。若要與之對抗,需從多方面著手。其一,需加強我曹魏軍隊之訓練,提升士兵戰鬥力;其二,可聯合東吳,雖東吳亦不可信,但在共同面對太平道威脅時,或可暫時攜手;其三,當在國內推行仁政,安撫百姓,爭取民心,如此方能與太平道一較長短。”
曹操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