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怡琬怒斥:“還不趕緊把她給抓起來,膽敢謀害自己主子墮胎,著實該死!”
那小丫鬟旋即嚇得跪地哀求:“不是奴婢,奴婢是奉了公子的命令前去拿墮胎藥給小姐吃!”
話音落下,圍觀的百姓皆是對著蘇子晟指指點點。
甚至還有人大聲喊道:“萬萬沒想到,為官之人竟然如此歹毒,明明自己謀害親妹,還妄圖嫁禍栽贓到侯夫人的身上,就該卸掉他的官職,讓他承受牢獄之災!”
蘇子凝嚇得臉都白了,她用力搖頭:“沒有,我哥哥不是故意要謀害我!”
衙差迅速上前:“蘇郎中,請跟我們走一趟府衙!”
蘇子晟眼底染滿滔天的恨意,但是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強行壓了下去。
他原本以為戰玉既然已經趕出侯府,那麼他就順勢再讓蘇子凝賴上林怡琬。
他的妹夫人選,依舊是大理寺卿林然!
卻沒料到,非但沒有逼得林怡琬就範,反倒是把自己的名聲給搭上了!
真是得不償失啊!
他用力咬牙說道:“民不告,官不究,我妹妹又沒有提告,憑什麼讓本郎中跟著你們前去府衙?”
正當官差為難的時候,林怡琬霍然開口:“那我告呢?我告你當街攔路汙衊戰義候府當家主母的名聲,我告你們兄妹兩人訛詐!”
只一句話就讓蘇子晟兄妹渾身巨震,兩人萬萬沒想到,搬起的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還特別狠!
蘇子凝拖著長長的血痕跪爬到林怡琬腳邊哀求:“琬琬,看在咱們昔日的情分上,你放過我們兄妹這一回吧,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她搖搖頭:“不,你還敢,蘇子凝,這是你自找的,你願意做過街老鼠,我為何不成全呢?”
說完,她轉頭看向衙差:“勞煩幾位了,稍後我會讓我們侯爺去過問此事!”
眾衙差渾身一凜,皆知戰義候手段凜冽,不敢得罪啊。
原本還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看在蘇子晟是朝廷命官的份上,就只把他的妹妹給帶走。
此刻,卻只能沉著臉道:“蘇郎中,別讓小的們為難!”
蘇子晟兄妹被衙差帶走之後,林怡琬這才看向眾人:“都散了吧,多謝諸位仗義執言,沒有被表面的事實矇蔽雙眼!”
她抬腿進了桑府,命人去裡面通報一聲。
哪成想,等了片刻,都不見管家回來。
她再沒遲疑,快步就往後院走去。
剛剛走到桑秋唐的院子,就聽到一陣陰陽怪氣的譏諷:“好妹妹,你名聲都已經毀了,你還賴在家裡做什麼?”
桑秋唐憤怒反駁:“我被人綁走是我的錯嗎?況且我也清白尚在,怎麼你們就容不下了?”
女子突然抬高了聲調呵斥:“當然容不下,你留在府裡,只會阻礙我們的婚事,原本,祖母都要給我定下跟兵部尚書家小兒子議親了,就因為你,他們才遲遲不肯上門!”
桑秋唐似乎已經被氣哭了,她強撐著爭辯:“我沒有想賴在府裡,是父親和我說,侯夫人要上門跟我告別!”
女子冷笑譏諷:“呵,你可真傻,別人只是隨口一說,你就真信了?時辰不早了,就算皇上還沒有允准你前去皇家寺廟,你也趕緊去莊子上,以免再阻礙我們姐妹被人相看!”
屋內頓時傳來拉扯的聲音,緊接著就有不少衣服被丟了出啦。
嘩啦,還有胭脂水粉,也丟了滿地。
桑秋唐身邊的小丫鬟哭哭啼啼:“你們太過分了,你們趁著老爺不在府裡,竟敢隨意欺負小姐!”
林怡琬再聽不下去,她迅速上前一站,冷冽開口:“誰敢欺負秋唐?”
屋內站著的幾名少女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