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夫人下意識點頭:“對,她就是負責打理花,房,她對侍花弄草很有一套,所以我就沒將她給趕走!”
夢相冷冽開口:“那就再仔細搜一遍花,房!”
裴大夫人想要出聲阻攔,但是卻被裴大老爺用眼神制止。
她只能狠狠瞪了一眼青衫婦人:“你最好別給我們大房招來禍端,但凡你影響了老爺的前程,我剝你的皮都是輕的!”
婦人嚇得膽戰心驚,只暗暗祈禱千萬別出任何疏漏。
此時李友德已經來到花,房,他來回巡視了一圈說道:“相爺,這花,房裡面除了盛開爛漫的鮮花之外,並無其他不妥之處啊,你怎麼就懷疑她了呢?”
夢相隨手端起一個花盆道:“這是金絲芍藥吧?不得不說這婦人還是有些本事的,竟然把不當季的花養的這般嬌豔!”
李友德凝眉回答:“宮裡的花匠也可以啊,據說他們所用的花肥不一樣!”
夢相驚詫詢問:“還有這樣的說法?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花肥如此神奇!”
他拿了匕首,下意識就要掘土。
婦人及時趕來,立刻就驚聲阻攔:“夢相萬萬不可,這幾株金絲芍藥是皇上在年節宴上要用的,但凡損壞,裴府無法向皇上交代啊!”
裴老夫人也旋即說道:“是啊裴相,當朝就這麼幾株金絲芍藥,稀罕的緊,你若是傷了它的根,那可就活不成,原本是六株,取六六順之意,這要是剩下五株,像什麼話?”
夢清山幽冷的眼眸落在正開的爛漫的金絲芍藥上,凝眉詢問:“所以,照著裴老夫人所言,這幾盆花,本相是動不得?”
婦人迅速回答:“相爺動不得,但是奴婢可以,奴婢這就把裡面的土翻出來,讓相爺仔細檢視!”
她飛快從旁邊拿了個小花鏟,小心翼翼探,進花盆慢慢往外翻土。
李友德湊近檢視,並沒有發現什麼。
只不過臭味難掩,讓他眉心都緊緊擰在一起。
他捂住鼻子詢問:“你這花土裡面新增了什麼,為何會這麼臭?”
婦人唯唯諾諾的回答:“大統領沒聽說過人的糞便是嬌花最好的養料嗎?”
李友德震驚的瞪大眼睛:“你這花土裡面竟是摻加了糞便?”說完就下意識後退幾步。
婦人點點頭:“是的,這幾盆裡面都是新加的,大統領還要一一查驗嗎?”
李友德滿臉嫌棄的擺手:“不用,趕緊端到一邊去,這味道都能把人給燻吐了!”
婦人再不敢吭聲,連忙把花盆抱的遠了些。
這時候裴老御史也快步走了過來,他滿臉得意的說道:“孟清山,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老夫都已經由著你的性子,讓你把裴府都搜了個遍,就連給皇上準備的金絲芍藥也差點給你掘了,你還不滿意?”
夢相眸光晦澀,他不信裴府是無辜的。
只是他還沒有尋到證據!
就在他遲疑的時候,裴老御史已經神色不耐。
他沉聲說道:“夢相,老夫讓你現在就進宮向皇上說明情況,這是你欠我們裴家的!”
夢相正左右為難的時候,就見林怡琬竟然攙扶著離王快步走了過來。
她慢悠悠的開口:“早就聽說裴府富貴奢華,想不到這花,房裡面竟然連不應季的鮮花也養的如此鮮活!”
裴老夫人十分頭疼這位嘴上不饒人的侯夫人,如今已經證實她是離王的親生女兒,就更加忌憚。
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侯夫人言重了,我們也是受了皇命養育鮮花,就想著為宮宴添些鮮豔的顏色而已!”
林怡琬點點頭:“怪不得每次參加宮宴的時候,會有那麼多鮮花應景,原來都是裴府的功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