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區，明珠河畔，街燈照。
人來人往的高橋上，站著兩個少年。
“就那麼幾張背影圖，一個名字，怎麼查？”金子程問道。
隆正桐接過資料，沒有說話。
他猜得沒錯，當年的他們，也是從這個豹哥手中，唯唯諾諾地接過了同一個任務。但是那年的他們，根本沒能力觸碰到這個任務的核心。兜兜轉轉，也只是在這件事的外圍中打轉，以至於又因此又欠了合聯盛一大筆錢，最後是葉準凡以武館的名義解決的。
但是後來他知道，當年發生的這件事，遠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它的份量之重，足以牽動九龍城整個地下世界的目光。
而現在，他需要這件事背後，最大的那份收益，用於重建擒龍功。
隆正桐低下頭，把目光投向接過來的紙張：
“午夜屠夫的近期活躍點：荊棘區，凌晨。”
隆正桐咦了一聲，皺了皺眉：我記得以前，不是這個地方。看來從這裡開始，與當年的記憶開始分叉了。
“荊棘區幾百萬人，我們就只有一個名字？怎麼查？”金子程瞪大雙眼。
確實，毫無頭緒。
隆正桐思量了半刻，考慮了一下利弊，說道：
“走，找個地下運營商開的網咖，有軍用級別加密的那種。”
……
“兩位好，天御網咖。”
“開一臺機子。”隆正桐說道。
“你們兩個，開一臺？”
“對，一臺。”
“A區是增強現實，V區是虛擬現實，VIp區是增強虛擬現實，遊戲，還是體感影視享受？”
“我要那種，用星級網路加密的機子。”隆正桐說道。
網咖老闆一愣，結巴地說道：“我……我們沒有那種機子。”
隆正桐從金子程的揹包中，抽出了一疊聯合鈔票，足足8000幣，遞了過去，說道：
“我知道，你們有的。”
金子程被搶錢的同時，也與網咖老闆一樣驚訝。
網咖老闆打量了兩個少年人一眼，問道：“你們……用那個東西做什麼？”
隆正桐頭都沒轉過去，又從金子程驚訝與心痛的眼神中，再次抽了一疊聯合鈔票，又足足8000推了過去。
金子程的心在滴血，他們兩個月的月租了。
“可不可以不要問？”隆正桐問道。
網咖老闆顯然是開始猶豫了，細聲地對隆正桐說：“近來，城裡不太平啊，精神失控者越來越多，還有個叫什麼大聖的搞得荊棘區這邊天翻地覆。管理局的人，對地下網路的事，緊張得很……”
隆正桐繼續往揹包裡抽錢。
金子程本能地受不了了，開始了往後縮和拉扯的抵抗，但肯定是拉扯不過的。
隆正桐又將一疊錢遞過去，說道：
“你看我們兩個青少年，像是精神有問題嗎？”
老闆猶豫了幾秒鐘，唰唰唰地將三疊鈔票全部收到桌底下。
“這邊。”
三人七轉八拐，轉到了一個四面不透風的大廳裡，裡面坐滿了在滴滴噠噠打字的人。
這裡的電腦，不像外面的伺服器是連線雲端統一管理的，而是像老時代一樣，每一臺顯示器都連線著一個透著暗光的主機箱，連線出去的電纜，有兩個拳頭那麼粗。
“你們交的費用，能用三十分鐘。”網咖老闆說道。
“什麼？兩萬四，用三十分鐘？”金子程震驚道：“你這……你這搶錢嗎？”
“這裡的訊號，無論進還是出，都會經過八重加密，然後遊走整個九龍城網路二的三十二次方次，光電費，每分鐘就得耗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