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科長愕然回頭,兩隻小眼睛茫然地看著林高陽。
卻見它的主人,哦不,是那條穿山甲,它的主人只是穿山甲的影子。
就見那條穿山甲不停地轉圈,一邊自言自語道:
“等等,這樣也不行。
靈兒認識這衣服是沒錯,可她也不知道,這是我的衣服啊。”
可不是嗎?
醫院的病號服多著呢!
除了病人身上,倉庫裡、護士站,還有洗乾淨晾在外面的,多了去了?
怎麼辦?
別急!
再想想!
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吊墜?
沒有。
戒指耳環這些,當然更沒有了。
他從來就不喜歡這些玩意,連個手錶都不戴。
唉!
手錶!
林高陽突然靈光一閃,道:
“黃科長,你再回去。
看看我手上,有沒有一個紙條?
嗯,也能叫布條,是套在手腕上的。
要是還在,把那個叼給那個漂亮小姐姐……
哦不,叼給那個醜丫頭看,她就知道你找到我了。”
黃科長聽了,丟下手裡的破抹布,一頭鑽進了下水道。
沒過多久,就把林高陽說的布條給叼來了。
所謂的布條,其實就是住院病人手上戴著的手環,上面記錄了病人的基本資訊,如姓名、年齡、性別、疾病和基本診斷資訊。
“對對對,就是這個!”
黃科長也不敢太靠近林高陽,最多隻敢走到死去的黃鼠狼身邊,就不敢上前了。
可林高陽視力好,老遠就認出了手環,激動壞了:
“快!
快去找那個漂亮……那個醜丫頭,越快越好!”
……
靈兒正陪著林高陽媽媽,坐在之前郭紫陌那個病房裡,身邊還有小趙醫生,和一個年輕的女治安員。
此外,還有個30出頭,穿著一身職業套裝的女人,陪坐在林媽媽身邊。
對面的病房,已經成了臨時的指揮所,市治安署的副署長親自坐鎮指揮,刑警大隊毛大隊長作為副指揮,從昨天下午,一直到現在都沒離開過半步。
林高陽的父親褚輝,那可是安陽市治安署的英雄,又是毛大隊的戰友和師傅。
戰友的兒子生死未明,市治安署當然要重視了。
更何況,還有個現役的治安員老錢,也跟著不見了。
毛隊長也是見到林媽媽之後,才知道被曹老頭順帶著偷走的年輕病人,竟然是自己師傅的兒子。
而且,還被下面的治安署,當做了盜竊的嫌疑人,違規超時留置了一晚上,並最終造成林高陽遭遇車禍,成了植物人。
從這一點來說,林高陽重傷,乃至現在生死不明,治安所是有責任的。
因此,不管於公於私,找到林高陽,市治安署責無旁貸。
昨天下午,洞裡出現一隻小松鼠之後,毛隊長立即向上級做了彙報,緊急調來消防應急部門,將被堵的地道清理出來,並派了三個搜救小組,進入了地道。
其實,地道被堵的地方,也只有六七米,之前搜救人員已經挖了一半多了,以為徹底堵死了,最終放棄了繼續挖通地道,轉而去醫院下水道搜尋,並把主要精力,放在了尋找出口上。
結果,把這邊挖開才知道,地道根本沒有進入醫院的地下管網,而是一直斜向朝下,直到地下30多米,與下面的廢棄礦井連通。
原來,與醫院一山之隔的另一邊,早年是一座煤礦,最初開採於上世紀初,起初是當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