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王妃甚是黏人
皇城,乾清宮,西暖閣。
水溶神采英拔,隨著內侍的引路舉步邁入閣內,行禮參拜道:“臣弟見過皇兄。”
永康帝端坐在拔步床上,手中拿著一份奏疏,凝神讀著,瞧見水溶參拜,冷峻的面上現出一抹淡淡笑意,笑道:“十六弟不必多禮,看座。”
水溶起得身來,眼下是在暖閣,水溶的身份又不同,自然不能像對待大臣那般擺個繡墩,順著永康帝的指示,與永康帝相對而坐。
剛一落座,屁股還沒有坐穩,永康帝便笑著說道:“十六弟,你這成婚也有一段時日了,可休沐夠了?”
水溶聞言心下一動,怪道今兒個永康帝召見自己,原是要讓他任職了,只是這原本就已經定好的事情,永康帝發一道諭旨也就足以,不至於特意召見,應該是那海寧侯的事情了。
沉吟一聲,水溶笑回道:“皇兄當前,臣弟不敢隱瞞,王妃甚是.黏人,臣弟還想著多歇息一段時日。”
即便水溶心中有任職的打算,他也不會立即表明態度,何況水溶話說的也沒有錯,元春極為黏人,嘴裡的軟膩,費了不好茶水。
永康帝聞言打量水溶一眼,見其不像是說推脫之言,心中不覺一笑,清聲道:“十六弟,眼下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你作為皇室宗親,理應為朝廷分憂,不可沉溺於享樂,中軍都督府空缺已久,你也該去任職了。”
水溶聽後心中不以為然,他若不沉溺於享樂,擺出一副壯志凌雲的姿態,怕是這永康帝還不會心安。
不過眼下永康帝已然表了態,他也不能再度拒絕,所謂過猶不及,其難免有推脫之意,於是拱手道:“臣弟遵旨。”
永康帝見狀笑著點了點頭,手中端著茶盞抿了一口,抬眸看向水溶的目光閃爍不定,道:“海寧侯的事情,小十六可曾聽說了?”
海寧侯的事情他何止是聽說了,那還是他一手策劃的,豈能不知曉。
水溶頓了頓,拱手道:“皇兄,那時臣弟正在“鳳鳴院”吃酒聽曲,事情的經過臣弟都親眼所見,大略都清楚。”
雖說此事是由水溶設計,但他肯定不會傻到將此事言明,不過身處“鳳鳴院”的事情瞞也瞞不住人,索性直接言明。
皇室貴胄不可去青樓之地,不過永康帝也不在意這些事兒,目光看著水溶透著滿意之色,清聲問道:“對於此事,十六弟有何看法?”
水溶聞言應聲道:“堂堂一名侯爺,居然在青樓與人爭風吃醋,還鬧的滿城風雨,著實是丟人,依臣弟來看,理應重懲。”
既然作為觀看的閒人,永康度詢問其意見也屬正常,故而水溶將自己主要的想法說了出來,只是具體如何,還得看作為天子的永康帝是何想法在做決定,反正其右都督的職位是保不住。
永康帝聞言嗤笑一聲,將手中的奏疏遞了過去,開口道:“十六弟,這份奏疏你且先看看。”
水溶聞言眉頭微動,將奏疏接了過來,翻閱起來。
待其看完,水溶不由的皺了皺眉,早先他就懷疑海寧侯為一捻紅贖身的銀子有貓膩,心中也有所猜測,眼下看來,倒是與他所想一般無二,這海寧侯是貪汙了軍餉。
中軍都督府管轄北直隸一帶的兵員,其軍餉皆然要從都督府核發,此時左都督位置空缺,那身為右都督的海寧侯可謂是一家獨大,從中剋扣軍餉不是什麼難事。
之所以水溶要將此事鬧大,其意就是要以此揭發海寧侯貪汙軍餉一事,只要此事一出,不需水溶多言,接下來的事情就水到渠成。
永康帝面色微冷,冷哼道:“身居右都督之職,不思為朝廷分憂,反而尸位素餐,貪墨軍餉,斯是該殺!”
水溶聞言挑了挑眉,殺不殺與他